“世子当真能拉下脸求白大人高抬贵手吗?”
回到席面上,四周的议论声已经愈演愈烈,春晓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张望着。
她对山珍海味没什么兴趣,还是看柳成煜丢尽颜面有趣!
“不过世子妃为何要替他谋划?”
“你觉得我出的是好主意?”夏云仙好笑的看着春晓,最近这小婢女是越来越机灵了。
“自然是好的,为了所谓的面子将自己逼上绝路,是最愚蠢的决定!”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要熬过去了,他日飞黄腾达的时候谁还敢提当初的丑事?
多少功成名就之人,也曾为了一粒米低头哈腰!
只见夏云仙的眼中划过一抹精光,“柳成煜是个聪明人,让他给白玉京下跪,可不委屈他,毕竟朝中的大臣跪得还少吗?”
但就因为主意是她给的,柳成煜反而不会采纳。
他只会觉得她是故意要害他,并不是真心想帮侯府度过难关。
夏云仙就是为了激他,让他失去理智做出错误的判断,最后自食其果!
“让各位久等了!”很快,已经有些不耐烦的众人只见柳成煜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身后一群端着佳肴的婢女浩浩荡荡迎面而来。
夏云仙嘴角一勾,可春晓却愤怒极了,“原来世子有这么多私库,那从前为何那般压榨世子妃?”
“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少了谁?”
这么一提醒,春晓便四顾找了圈,“老夫人怎么不见了?”
“想必,是失血过多昏在榻上了吧。”夏云仙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可不是失血过多?
姜如烟应该是衣襟见肘了,可柳老夫人那儿还没被掏空,夏云仙哪会忘记那一夜柳青青被截下的几张地契!
这位婆母可比她想象中的富裕多了,要想将柳家逼上绝路,就绝不能有漏网之鱼!
她料到了柳成煜会不顾母子情谊,逼着柳老夫人收拾烂摊子,她倒是想看看,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法子能让侯府撑到几时!
“世子果然阔绰,这些可是京中福满楼的招牌菜,价格不菲!”
“世子不拘一格的风格实在令我等佩服,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如此心安理得的用着女人的钱。”
“瞎说什么实话呢,柳世子别往心里去!”
几人端着酒杯围了过来,柳成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见四周不少嘲弄的视线落了过来,他恨得暗暗咬牙。
这些混账东西,喝醉了就胡言乱语,竟敢当众给他难堪?
回神之际,柳成煜就变了脸色,白玉京呢?!
方才人还坐在那儿,这会儿居然不见了踪影!
柳成煜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想起方才柳老夫人寻死觅活的样子,此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该死,自己是不是又被耍了!
……
侯府的后院里。
夏云翰忐忑的等候在湖边,他本想悄无声息的离去,不料门口竟也有白玉京的侍卫守着。
正当胡思乱想之际,一股浓郁的酒气从身后传来,只听戏谑的笑声响起。
“美人这是在等本大人?”
夏云翰眸光一闪,回过头去便见那妍丽矜贵的男子仰头饮下一杯美酒,正嬉笑的看着他。
白玉京?!
他眼神微醺涣散,表情轻佻暧昧,竟迈着踉跄的步伐靠了过来。
“美人别怕,本大人不是什么好人……”
白玉京作势就伸出手去勾夏云翰的下巴,惊得他脸色大变纷纷后退。
“大人喝醉了!我、我是男子!”
他几乎是咬着牙恶狠狠的回道,这个大奸贼居然把他当成女子调戏,简直是奇耻大辱!
白玉京随手将酒杯丢到一旁,挑着眉笑了声,“男子又如何?本大人向来男女不拒的。”
“……”怎、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夏云翰只觉得满腹的恶心,正打算甩袖离去,却见白玉京眸中冷光一现,一阵厉风迎面袭来,下一秒就将还未反应过来的夏云翰死死的压在了石头上!
“美人想去哪儿?不陪本大人玩玩嘛?”
浓郁的酒气环绕在夏云翰的颈间,他的脸色都青了,双目通红满是杀意。
身为将军府的嫡子何曾受到过如此羞辱?
羞愤和狂怒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手中已然出现了一把匕首。
眼下四周无人,大奸贼又醉了,这不就是下手的最好机会?!
只要把他杀了,就不会有人再追究涵儿的事情,长姐便再无顾虑……
谁知白玉京巧劲一用,竟是震开了他手里的匕首。
“想杀人灭口?本大人要是在侯府里咽了气,大理寺和东厂可会放过侯府?你长姐又如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