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兆谦遭受打击,昏迷不醒,被定肘收监,押入囚车。
至于跟随方孝孺前来的那两位官员也从之前的不满转变成了笑容满面。
这两人在朝中的官职全都不低,否则也不会被朱棣委以重任。
陈默让他们两人扮作阴差,陪他唱上这出大戏,着实是对他们两人身份的亵渎。
陈默最开始的提议引起了二人不满,要不是因为有朱棣旨意在前,恐怕两人压根就不会出席这次审判。
不过如今大案顺利告破,而且还牵扯出了这一连串的朝廷秘辛,这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自然是一个最好不过的消息。
屏南府位处浙江,虽然也算得上是一处风水宝地。
可是相较于京城而言,这里却还有诸多不如。
这些京城上差并不愿意在此多做驻留。
如今案件得以顺利告破,他们也就能尽快筹备,返回京城了!
等将这个用于审案的现场拆除完毕,所有的遗体全部就地掩埋之后,远方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而方孝孺也已经洗去脸上油彩,重新换好官服。
他来到陈默的身边,看着远处的囚车,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子秋,看来你果然成长了很多!”
对于自己这个爱徒的表现,方孝孺可谓十分满意。
能够将百姓的事情放在心上。
能够不被收买,执着己见,这已经将方孝孺对他的寄托践行到底。
看着面前这个逐渐由青涩走向稳重的年轻人,方孝孺的眼底尽是欣赏的神情。
闻听此言,陈默笑着摇头道:“弟子相较于老师,还有诸多不足之处,这次要不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两位大人也不会随我演上这出闹剧!”
陈默说这番话时,那两位钦差也正好来到师徒身边。
听到陈默这番抱怨,两人并未多做辩解,反而是对方孝孺拱起了手:“方大学士有一位好弟子,我们二人也替您高兴!”
方孝孺对两人连连拱手,表示感谢,等搪塞完了两位钦差之后,他又对陈默转头说道:“这里的案件已经告一段落,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京复命?”
陈默闻言笑着说道:“等我与家父告别之后,便重回京城,为国分忧!”
“之前派往朝鲜的军队,现在已经全部撤回,主帅丘福在陛下面前对你大加赞扬,今年冬季的庆功宴会恐怕要由你唱主角!”
“再就是太孙朱瞻基,这孩子现在虽然年轻,但却颇受陛下厚爱,你身为朱瞻基的启蒙老师,应该抓紧这个机会,让自己登堂入室,更进一步。”
“如果这孩子日后能够继承大统,那你可就是当之无愧的帝师了!”
方孝孺虽然没有那么博大的野心,不过他还是想让自己的弟子更进一步。
陈默不仅拥有远见卓识,而且头脑极为聪颖。
如果让他像自己一样,一辈子只做一名学究,那对他的才华未免也是一种浪费。
听到方孝孺的这番话后,陈默笑着点了点头:“老师尽管放心,弟子全都明白!”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这里多逗留了,趁着如今京城那边还不知道白兆谦已经认罪伏法的消息,我要尽快将他带回京城。”
“否则知道的人越多,我们这一路上恐怕就越不安全!”
白兆谦的这桩案件,涉及到的官员实在太多。
虽然牵扯到的多数都是朝廷中品级不高的官员,可恰恰就是这些官员掌控着大明大部分的实权。
如果真的被他们得知了这个消息,那很难保证他们会不会派人半路截击。
方孝孺这一队虽然是钦差,可是他却并未带领太多的兵马,为的就是能够不引人注意!
白兆谦的案件虽然早在数日之前便已经被传出,可是直至如今,知道这件消息的朝廷官员也只是少数。
知道这个案件的官员多数都是朝中的一品,二品。
就算知道屏南府知府落马,本身和其也并没有任何关联,更不会对这场案件产生任何的影响。
听到方孝孺的这番话后,陈默显得有些惋惜:“老师不能留下照住两日,等弟子随您一同回京吗?家父对您已经是仰慕已久,弟子本来还想借此机会为他介绍一下老师您呢!”
方孝孺闻言笑着说道:“这次公务在身,恐怕多有不便,这里的善后工作我会留下人来继续对接,不过你毕竟不是吏部官员,也不能越俎代庖,监管此事,所以在与你父亲告别之后要尽快回京,切记不能逗留太久!”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陈默在这场案件中展现出了他的办事能力,但却也可能引起其他官员的嫉妒。
方孝孺让他尽快离开,就是为了让他暂收锋芒。
毕竟人言可畏,如果牵扯到这桩案件中太深的话,那很可能会反噬自身,到时对他自己也可能会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