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陈默一直在为整理白兆谦的罪行而忙碌。
如今虽然已经是深夜时分,可他却仍未就寝。
远处的书房还有一点灯火闪烁,照的整间书房亮如白昼。
小顺子和小德子两人分别扣着钟阿四的一条手臂,将他强行推搡到了书房门外。
两人闹出的动静全都传到了陈默的耳朵里,陈默放下手中的毛笔,朝着门外看去。
眼见着三道影影绰绰的身影正在门外晃动,陈默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笑容:“进来吧!”
两人打开房门,强行将钟阿四推了进来。
钟阿四踉跄两步,跪倒在地,因为被擒获时他的穴道已经被封住,所以现在他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虽然小顺子和小德子两人粗暴的对待让他颇为恼怒。
可他现在却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
陈默眉头微蹙,看向跪在下方的钟阿四:“这是什么人?”
“回禀大人,他是白兆谦豢养的爪牙,同时也是当初名动一时的大盗,飞天鹞子的徒弟!”
听到飞天鹞子这个名字,陈默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丝精光。
对于这位曾经名动大名的江洋大盗,陈默自然也有许多了解。
他当初便曾见过此人的案件,并且知道了此人的赫赫凶名。
只是万没想到这飞天鹞子竟然还有弟子,更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和白兆谦扯上关系!
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冷笑,同时迈步来到了钟阿四的面前。
面对这位年轻的大人,钟阿四显得一脸不屑。
他一直以为对方能够在白兆谦的手中活下来,完全是仰仗着身边的两位高手。
要是没有小顺子和小德子的协助,他钟阿四想要取其性命无异于探囊取物。
正因有着如此想法,所以在面对对方时,他首先就少了几分敬畏。
陈默对此毫不在意,他迈步来到钟阿四的面前,同时低头打量了对方一番。
在细看了对方的面容之后,他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原以为你是个什么人物,却没想到只是个毛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昨晚闹事的就是你们吧?”
闻听此言,钟阿四不禁心头一凛。
他和他的手下昨晚的确来此闹了一场事端,而且他们还因为一时不慎而杀错了人。
想想那颗摆在桌上鲜血淋漓的人头。
钟阿四就觉得心中一阵没来由的惶恐。
只是身为江洋大盗,即便面对如此质问,钟阿四也不曾露出半点怯意。
他只是仰起脖子,定定的看着陈默:“没错,昨天就是我们兄弟想要来此杀人,却不知这位大人有何计较?”
“我倒是没什么计较,却没想到最终就要和你们同流合污,还要给你们擦了屁股,你身为那群盗匪的首领,难道不知道他们昨晚杀的是什么人吗?”
钟阿四闻听此言,心中的傲气便先衰减了几分。
昨天是他们办事不利,按照江湖规矩来说,他们理应自裁谢罪。
如今他钟阿四还能跪在此处与对方扬言,就说明他已经没有按照江湖规矩办事。
再加上面对对方如此质问,钟阿四心中不免有些惶恐。
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死在他手下的人命已经不计其数。
杀了区区一个白金辉,对他来说却无甚负担。
只是他毕竟听命于白兆谦,而白金辉又是那白兆谦唯一的儿子。
自己杀了自家的少爷,这件事情却还要隐瞒于白兆谦,不敢让对方知道,否则他那一家妻儿恐怕都要给白金辉抵命。
昨天他们只是割了对方的首级,却将那具无头尸体留在了此处。
陈默既然提前做出了如此应对,那他们自然知道那具无头尸体究竟是谁。
如果他们将那具无头尸体送到白府,那钟阿四之前所做的一切可就全都暴露了。
想想自己那尚在城中的妻儿,钟阿四的心中没来由的涌现出了一丝惶恐。
他担心那具无头尸体可能会被送到白兆谦的面前。
担心自己昨天任务失败的事情可能会彻底败露。
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妻儿可能会遭受白兆谦的毒手。
倘若真的如此,那他这条性命却又有什么意义?
钟阿四重新将头低下,心中已经是百味杂陈。
他刚想向陈默示弱,希望对方能够替他保守这个秘密。
却没想到抬起头时陈默已经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我与你们本无冤仇,可你们却三番两次来我陈家村闹事,还想置本官于死地。”
“本官奉命调查此事,为的乃是当地百姓不受贪官污吏的迫害,你既然为白兆谦做了这么多年的爪牙,那他这些年来做下了多少欺压百姓的恶势,我想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