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的控诉，楚燕仿佛听不到了一点声音，满眼都是他控诉自己的嘴脸。
疼吗？
疼，超级加倍的那种疼。
想哭吗？
想，但是酸涩的眼睛里只觉得干的厉害。
原来，人在难过至极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
周道辉说完就后悔了，尤其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他就不止是后悔，更是下意识的想要去拉扯她，给她道歉。
但是楚燕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在他伸出手的一刻后退了一步。
周道辉的手就那样顿在原地，看着她张了张嘴，“对不起，我其实不是……”
楚燕出声打断了他，“周道辉，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难受。”
她声音很轻，轻的虚无缥缈。
她扯了扯嘴角，是想笑的，但是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样，让她笑不出来。
“燕子你别这样。”周道辉看着她，喉咙有些难受。
可是楚燕摇了摇头，她深呼一口气，转头不去看他，带过有句话：“我先回去了。”
说着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转身就往外走去。
周道辉这会子慌了，马上追着她往外走，一边走还有边问：“你要去哪？”
楚燕头都没有回，“回家。”
周道辉听到这个话心里放心了一点，主动提出：“那我送你回去吧。”
楚燕拒绝：“不用了。”人已经走出了店门。
周道辉还想说什么，但是楚燕已经小跑了起来，周道辉还想追上去在哄哄的，但是又看店面的外面来了两个客人，他一下子就被绊住了脚步，只得一边招呼客户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走越远。
楚燕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一一从她的身边掠过。
这时，天空飘起了雪花，楚燕拢了拢衣服，仰起头，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
突然，有朵雪花飘进了她的眼睛了，刺骨的冰凉让她闭上了双眼，也在此刻，小小的雪花被融化，形成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滑落。
这个时候楚燕就突然笑了，看，老天在帮她掉眼泪呢！
“楚燕？”
身后突然有人喊她，楚燕立马转头，挂着老天赐的泪珠，她看见了周玲珠。
一身的名牌，手里，胳臂上挂着她今天的战利品。
在看看她的脸，精致的妆容，倨傲的神态，比她这个曾经的大小姐还像大小姐。
是啊，她已经立刻帝都了，不再是楚家的千金小姐了。
周玲珠看着她明显落寞是神情，还要脸上挂着的泪珠，立马就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你怎么在这？”
还哭了，关键是她那个倒霉哥哥竟然没有陪在她身边？
吵架了？
周玲珠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更激动了。
楚燕看着她脸上丰富的表情都快炒盘菜了，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她不想跟这个人说话，甚至有交际。
默不作声地转头，继续往前走，就好像没有看到这个人一样。
要是以往，周玲珠被她这样无视肯定是不愿意的，但是今天她一点没有觉得不高兴，反而兴奋的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哎，你去哪？我哥呢，怎么没有跟你一块，你们吵架了？”
这个八卦又幸灾乐祸的样子，楚燕皱眉的看了看她，忽然就问：“你知道言氏重工的言总为什么看不上你吗？”
周玲珠听到这话脸上的所有幸灾乐祸全部消失，看着她变的目光不善，显然是被戳到痛处了。
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楚燕笑了，笑得讽刺，“因为你就算穿着有身名牌你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你就算卡里有着花不完的钱你还是给没有见识的土包子，你就算拥有了学历，当了老师可还是个外强中干的次等品。你就像一个假货，就算打上品牌的标签，可也只能糊弄那些和你一样的人，真正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你的本质。”
周玲珠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骂自己，一时间竟然被她骂得毫无还口之力。
而楚燕还在继续输出。
“我虽然没有见过言总的妻子，但是从外界的流传中就可以看得出她一定是因为非常优秀的女士，就算她是从乡下来的，就算她也只是高中学历，就算她没有见过外面的大千世界，但是我相信她一定比你强千倍万倍。所以言总才会选择她而不是选择你，因为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不会要你这种女人。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要你这种女人。”
楚燕把刚刚在周道辉那边挨的骂，还有这么多年受的气全部发泄早了周玲珠的身上。
你骂我，那我就骂你妹妹。
敢让我不痛快那就大家一起陪着我不痛快。
“你，你敢骂我？”
周玲珠何止是不痛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