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寒却不为所动,神情严肃地说道:“总要闹一闹才能让她彻底死心,本王不想她再来找你麻烦。”
沈傲雪无语凝噎,心想:你这样她更要找我麻烦了!
眼下还是想想待会儿怎么收场吧。
……
景岳柔红着眼朝乾清宫正殿奔去,景岳寒就站在路口等她,见状连忙拦下来。
“皇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厉司寒欺负你了?”他生气地询问道。
景岳柔满眼痛恨:“是沈傲雪那个贱人,你若真的心疼你三姐,就帮我杀了那个贱人!”
“傲雪?她……她怎么了?”景岳寒瞬间没了刚才的气势。
“她背着我勾引司寒哥哥,上次还骗我!”
“说勾引的话,肯定是厉司寒主动的,她怎么会喜欢一个废人!”景岳寒不屑道。
景岳柔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冲着他胸口就是一拳。
“闭嘴,不准你说司寒哥哥的坏话!我这就去找父皇让他取消他们的婚约,我才是司寒哥哥的王妃!”
说完,她推开他拎着裙摆朝大殿狂奔而去。
景岳寒一愣,转而想到父皇最宠爱景岳柔,若是真能听她的将婚约解除对他而言也是好事一桩,于是就没有再去阻拦。
可他也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帝王之言,哪有收回的道理,父皇那么看重脸面的人,恐怕不会轻易收回成命。
景岳柔终于跑进大殿,她发疯似的推开正在跳舞的舞姬们哭着便跪了下来。
“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永昌帝正在研究手里的祥云丹,看到心爱的女儿突然出现,不由皱了皱眉,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谁让朕的小公主受了委屈啊?”
景岳柔连忙回道:“是沈傲雪,她欺骗儿臣!”
此言一出,众人面露惊讶,只觉得又是一场好戏要上演了。
先不说今日宫宴上的乐舞如何,单单是这出戏份就没有白来一趟,皇家内部还真是热闹,只不过每一出戏都跟沈傲雪有关,也不知这女人到底是哪路神仙!
永昌帝刚得了沈傲雪的好处,自然不会轻易动怒,于是耐着性子说道:“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柔儿你先退下,随后再来向父皇说说。”
当着文武百官和他们家眷的面,自然还是要遮掩一些。
景岳柔根本听不出他的意思,或者说即便听出来了也不会善罢甘休。
“父皇,沈傲雪品行不端、水性杨花,根本不配做镇北王妃,还望父皇收回赐婚圣旨!”
说完,她便重重磕头,十分严肃认真。
永昌帝蹙眉,刚想开口训斥身旁的皇后就按住了他的胳膊。
皇后凑近小声说道:“皇上,如今沈傲雪风头正盛,又积攒了不少民女,何况她医术超群,若真的嫁入镇北王府,只怕会难以控制。”
永昌帝沉浸在祥云丹的美梦中,经他们这么一提醒,顿时在心底敲响了警钟。
他千防万防就是怕镇北王东山再起,当初之所以选择沈家这个丢失十四年的女儿,不正是因为她无依无靠,除了连累镇北王以外,根本毫无用处吗?
如今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拆散他们的婚事,景岳柔这么一闹,他刚好可以借机收回成命。
想到这里,他脸色阴沉下来,冷声问道:“柔儿,朕平日教导你说话做事要有真凭实据,且不敢胡乱冤枉一个女子的名节!”
景岳柔直起腰来信誓旦旦地说道:“儿臣敢发誓自己所言句句属实,若不信的话父皇大可以找人查证!”
永昌帝似笑非笑地点头,对她露出赞许的目光,而后问道:“那你说说,有什么凭证?”
景岳柔还未开口,沈傲雪便推着厉司寒走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他们也做好准备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
两人目不斜视径直来到景岳柔身边,神情淡漠并没有半点慌乱。
景岳柔看到他们一起进来的样子那么般配,她心生嫉恨,只觉得素舆后的位置本该是自己的,更加坚定了要破坏他们的信念。
于是她大声说道:“沈傲雪在瘟疫期间住在禁军营地,与无数男子同吃同住,甚至还衣不解带地照顾许多男人,期间少不了各种肢体接触,儿臣听人说,她甚至还曾经拖过男子的衣服,如此品行败坏、不自尊不自爱的贱人如何配得上王妃的位置!”
这番言论倒是事实,毕竟沈傲雪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无数人见证,她根本无从否认。
众人听完景岳柔的控诉,也都纷纷议论起来。
“这也太伤风败俗了,哪有未出阁的女子与男人同吃同住的,当真是不要脸!”
“是啊,还有肢体接触,女子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时连男子的面都不应该见!”
“沈傲雪这样的女人和妓院里卖唱的有什么区别?如此浪荡怎么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