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抓住白蔺晨的胳膊,本来想看清楚那个印记,背后一阵阴风传来,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谢沉猝不及防。
他只觉得那个招数有些熟悉,谢沉迅速后退,本想护住白蔺晨。
结果来的人不止一波,只暗中偷袭,是火元素。
白蔺晨倒地,口吐鲜血,昏厥过去。
谢沉本欲上前追捕暗中突然出现的杀手,而他身后的白蔺晨已经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
他重新折返回去,将白蔺晨扶起,让对方半个身子都靠近他。
他用手试探对方的气息,气息很微弱。
谢沉刚打算渡些灵气给白蔺晨,白蔹折回,刚好瞧见那一幕。
她连忙上前,探查白蔺晨的伤势。
“怎么一回事?”她才刚刚离开没多久的功夫,白蔺晨就身受重伤,白蔹很难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只觉得是自己晃了眼睛。
谢沉告知白蔹,刚刚有两拨人偷袭,他护住了前方,没有发觉背后,才使得白蔺晨受伤。
他本来答应白蔹要好好照顾白蔺晨,这是他的责任。
白蔺晨因重伤人已经昏迷,不省人事中,她轻轻推搡着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她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这样的招数。
白蔹的目光落在谢沉身上,谢沉也察觉出不对劲。
刚才那个偷袭者,和他用的是同样的招数。
寺庙里方才也只有他们二人,一时间,谢沉难以说清。
他有注意到白蔹奇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尴尬了片刻儿,谢沉定了定心神。
“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你是知道我的。”他们相识数年,理应信任。
“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无论是现世还是这里,我都不会使用。”他告诉过她,刚刚有两拨人前后夹击。
他为了保护白蔺晨,对付前面的偷袭者,而忽略了身后的暗算。
他亦不知,对方是何人。
“白蔹,你不信我?”见白蔹不语,一心观察白蔺晨身上伤势是否严重。
她脸色越来越难看,方才那个招式对受伤的白蔺晨而言,险险致命。
“他内脏受损严重,需要赶紧医治。”后话白蔹没有多语,只是让谢沉主动为她让路。
谢沉微微有些不悦,这么明显的借刀杀人,难道对方回信?
“蔺晨,你坚持一下。”她直接脱掉白蔺晨的上衣,检查那个伤口的深浅程度。
白蔺晨胸前很大一块,如炭灼一般儿,黑了一块,摸上去有些发硬,这一块皮肤都要做处理取出,有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养着。
其次就是白蔺晨内伤很严重,刚才那一招几乎震碎他的心脉。
好在对方没有继续下去,保留了白蔺晨一条性命。
“我出现的时候你就在他身边,谢沉,我信你,但也不能全信。”他给不了她证据。
“一模一样的招数,或许是刻意模仿,有天赋者,并非不行。”若有人故意栽赃他,也不是不可能。
他是当事人,亲眼所见,怎么会有假。
“我知道。”白蔹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态度,谢沉沉稳的性子终是爆发。
有些事情,他并不好在这里同她说。
“白蔺晨他与你只相处了一日。”真正的原主,早已经死在了驯兽山庄。
如今的载体里存在着另外一个灵魂,一个属于谢沉的灵魂。
可如今,那个他保护一路的女子,竟然质疑他会做那样的事情。
谢沉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白蔹,白蔹始终一言不发,也没有说他的不是,也没有说信他。
越是这样沉闷不发,越是让谢沉有些难以压抑。
他面对任何人任何事情总是一种平静的心态面对,在世人面前,他依旧是那清冷寡言的少掌门,在白蔹面前,他所有的本性暴露。
“若我自伤,你可信?”
“别这样,没必要。”简单的两句话,令谢沉的眉宇扭成一团,他存疑地看向白蔺晨。
“能医治吗?”
“我的能力,可以的。”身子需要好好调养,伤成这种程度,也可以被治愈,只是时间问题。
她不咸不淡地回答谢沉,转而准备火炉,刮刀,止血的药粉,治疗内伤的丹药,纱布,剪刀,一一备齐。
出门在外,白蔹身上已经备好了受伤所需要的物资,随时都可以用到,以防万一。
谢沉看着白蔹将白蔺晨那张烧焦的皮一点点剥离,涂撒上止血的药粉,又覆盖上一层生机膏,再喂下一颗丹药给对方。
那丹药白蔹炼制不易,行走一路,她常常会捧着一本医术,钻研修炼丹药之术。
那颗救命的丹药原本是给自己留着备用的,她刚刚恢复灵根,拥有灵体,能力有限。
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