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准确的计划后,沈星然先让人守着钱亦德,避免那人忽然醒来发现不对。
紧接着自己离开县衙,直奔城镇另一头的一间花楼。
“哟,这不是沈大人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老鸨自然知道他们这位县令是什么性子。
她笑着回头跟身边人打声招呼,带着沈星然前往自己的小书房。
“沈大人可是有事要跟我说?”
若不是有什么大事,沈星然决计不会来这里找她。
她心里清楚的很。
比起那些阴晴不定还掏不出几个钱的臭男人,官职稳定品行皆佳的沈星然简直就是个香饽饽,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情愿爬他的床,甚至求到她这里来让她帮忙搭线。
他若是对这些姑娘感兴趣,又何苦等到今天。
“沈某今日前来,只因有一事相求,望姑娘成全。”
沈星然把话说得极客气。
老鸨对他的态度简直无奈。
“有话你直接跟我说就是,何必做出这副作派?”
“自从你那日救我一命,我便向你承诺过,你就算是想要我的卖身契,让我跟在你身边为奴为婢,我也是愿意的,说这些做什么?”
沈星然怕的就是她这样。
因着他刚来的时候无意之间救下过这位姑娘,两人之间其实有信任基础在,自从这花楼开起来,源源不断的男人在其中穿梭,他就偶尔会通过这位姑娘来收集情报。
这和他不喜欢这样的场所、这般混乱的人不冲突。
“若我每回过来你都要将此事提上一遍,那我日后才是真的要绕着走了。”
两人对视片刻,老鸨首先败下阵来,无奈地点头。
“我不说便是,你找我是何事?”
沈星然这才说起自己今日的目的。
“花楼开起来这么久,这楼里应该也有你完全信任的姑娘吧?我希望你找出一个嘴上机灵一点的,帮我从一个醉鬼口中掏出一些话来,可以做到吗?”
“这当然不是问题。”老鸨自信一笑,“事情好解决,但我必须先问上一句,对面人是什么身份,要问的是什么话?”
沈星然只犹豫不到两秒,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全盘托出。
于是几分钟后,义愤填膺的人又多了一个。
若不是因为那些贪官乱来,也不会有那么多姑娘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她做这行是走投无路,又有多少姑娘是实在没去处,只能以出卖自己来换一点活下去的资格。
老鸨表情冷静,泰然自若的端着手臂在大厅中巡视一圈,最后挑出一个正在弹琵琶的姑娘,招招手让人跟着自己到书房。
“这位是秀琴姑娘,嘴上功夫一流,最知道怎么哄着那些臭男人说出自己想要的消息。”
秀琴眼中含笑,摆摆手朝沈星然打招呼。
“沈大人,久仰大名。”
沈星然只是点头。
既然人选已经定下,他没有在这里做多停留,直接带着秀琴回到县衙,让人将其乔装打扮后,送入钱亦德正在醉生梦死的房间。
“怎么换人了?”
钱亦德才刚想尽办法哄着小美人脱的只剩一件肚兜,眼看着马上就能抱的美人归,这忽然换人,那他之前那些酒岂不是白喝了?
“大人对我有何不满?我难道比那位姑娘哪里差吗?”
秀琴靠在钱亦德身边,给自己斟上一杯酒,佯装要去伺候钱亦德,但眼神只是在其脸上轻落,如同小猫爪子在人心底轻挠。
等她故作傲娇地撇开脸冷哼一声,那便是猫爪成勾,直接勾着人心驰神往。
不过是一个正面几个动作的事情,钱亦德就已经完全被这人抓住心神。
他太喜欢这种会钓的美女了!这款主动起来巨美味!
“你也是美人啊,有美人相伴,我哪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钱亦德直接上手搂住秀琴的腰,直接叼住秀琴的杯子,很快就发展成与其交换唾液。
他上钩已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等到情绪深入发展,秀琴哄着钱亦德接连灌下几种混出来的高度数酒液,嘴上不断说着奉承的话,一口一个官爷,将人哄得飘飘然。
秀琴从这里就能看出来,钱亦德看上去地位高贵,实际上他最在意的就是这层身份。
也就是说这份身份对他来说已经来之不易,又或者说还有什么急着要高攀的另一层身份。
“大人这般讲话可真没意思。”
秀琴两只胳膊都搭在钱亦德肩上,环着他的脖子拉近距离,亲昵地蹭蹭鼻尖。
“秀琴实在舍不得大人,大人大概什么时候走啊?妾身以后还有机会见到大人英姿吗?”
钱亦德被她哄得高兴,大脑已经被酒精熏得几乎不再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