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采取的捕捉方式比较被动,负责埋伏的人根本没办法控制时机。
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是行刑的日子。
知州住在小小的县衙,一会儿嫌床板太硬,一会儿嫌屋里太冷,旁边还没有美女伺候,也吃不上什么珍贵的美食。
越烦就越想念之前的生活,越怀念就越嫌弃现在,两天抱怨上八百遍。
好不容易盼到离开的日子,他起个大早,喜滋滋地准备好一切,刚吃完早饭就有些坐不住,连问刘师爷四遍还有多久能把人抓去砍头。
刘师爷被他问得无奈,提醒道:“定的时间是五号,不代表您必须中午去提人啊,大人要是愿意……”
知州接话:“我现在把他们砍了都行!你说得对啊!赏!”
他说完就穿鞋往外跑。
刘师爷手忙脚乱地接住被啃得七零八落的苹果,刚把东西放下就见自家大人只剩个背影,赶紧往上追。
大约五分钟过去,知州端起架子,大摇大摆地背着手进入监牢,居高临下地看着牢里的两人。
“你们今日就要被砍头,你们都知道吧?”
“别说本官待你们不好,为了表达对你们的重视,本官亲自过来提人!”
这话是扬着下巴说的,砍头被他说的像恩赐。
只有刘师爷在旁边啪啪鼓掌。
林锦云无所谓地靠着墙壁站着:“你确定要现在把我们杀了吗?就算杀死我们,你最多也只是去搜刮一圈贫苦百姓,他们自己都吃不上什么肉,你又能刮出几两油水?”
萧秉文故意清清嗓子:“同他说什么说?他已钻入牛角尖中,只是想要我们的命。”
林锦云微微皱眉,不悦地瞪他一眼。
“知州大人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头脑又怎会差?”
“我们手中握着的事不小,这可是个能让知州从此平步青云的机会,他心中必然会有决策。”
空气安静,知州眼神落在林锦云脸上,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萧秉文冷笑一声,看向知州,毫不掩饰道:“决策?你自己说,你难道不是因为想要的一分钱粮食,为避免我们继续给沈大人提供帮助,才急着杀掉我们?”
“害田、搜刮!你能做出杀鸡取卵的事情,又能有多明智!”
知州与他交集不多,并不知道萧秉文平时是个话少的人,再加上注意力已经被话中的内容吸引,完全没意识到不对劲。
他故作犹豫:“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杀鸡取卵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根本不打算留下这只鸡!
他马上就能高升回京了!
不过这两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能推理出这么多信息,着实不错。
他现在才对林锦云话里的鱼饵感兴趣,庆幸自己来的早,随便找个借口,让师爷把守在旁边的人支走。
而后才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大仇,我当然不是必须要杀你们。但我很好奇,你们在此还做过什么大事。”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
林锦云哼笑着,先去看萧秉文:“我说什么来着?”
后者丝毫不为所动,只言:“我们做过的事情可不少,不知大人说的是哪一件?”
他们不能明着反抗,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拖延时间,给萧秉安和段戈争取机会。
这时候,县衙另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也早早起床。
不,或者说他根本就没睡。
距离萧二夫妇被砍头已经只剩下几个时辰,但那两人出发去抓盗匪头子后,就像直接消失一般,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
他知道那二人一定会靠近盗匪扎营的地方,连派人进山去寻找都怕打草惊蛇,只能来萧家查看,等候的同时还能安抚两位老人。
这个早晨也一样,天微微亮时,盘算着萧家父母应该也休息地不太好,沈星然直接赶到萧家,进门就问三郎和段兄有没有回来。
“不曾……他们若是能带着人回来,必定会第一时间主动联系你的,我们比谁都着急。”
萧母这两天情况已经好转不少,但依旧时不时就觉得头晕乏力,只能勉强靠在床侧说话。
她止不住地叹着气,一想到情况有多绝望,就又忍不住眼泪,“怎么会这样……萧家这辈子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就会落到这个下场……”
一如当初莫名其妙被抄家流放一般,他们尽心尽力给狗皇帝当牛做马,没能得到应该有的嘉奖也罢,为何还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萧父喃喃:“世道便是如此……这世界在逼着我们犯错……”
沈星然赶紧安抚着:“一定会有办法的,三郎直到问斩的时机,哪怕抓不到人,他也一定会在那之前想办法赶回来的。”
“事情如此严重,他怎么会放咱们鸽子?”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