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刻意运作下,这消息很快传开,甚至大肆招募能帮忙制作篱笆的人,大家合力给荒山上的田进行防护。
负责在附近蹲点的官差自然也听到了,他在换岗的时候回到自己的小屋内写好信件,让人传出去。
离开监控范围的接头人才写信件让信鸽传信。
前后大约一个小时,一封信转过好几手,才送到知州手中。
没办法,他做的毕竟是不体面的事情,要是被发现会弄得很难办,谨慎一点总不会错。
“师爷,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知州把那张信纸举高对着阳光,很快又低头对着烛火,师爷一时间猜不出这位爷想听什么仙话,只道:“您小心点,别把纸烧了。”
“沈县令行事风格向来如此天真……他前段时间倒是弄出过一点兴师动众的事情,最后奉行的还是真善美那一套,妄图感天动地……”
知州果然听得发笑,确实没有把纸再放在烛火上,而是直接丢进旁边的火盆中,几步回到自己的宝座旁,岔着腿坐下。
“你说的对啊,那只不过是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天真蠢货,早知道就不该把他们放在心上的,枉费老子这么多时间!”
“这几天越来越冷,这破地方老子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为了早点回到京城,还要老子费那么多心思!就该把他们也一起砍死!”
师爷早就习惯自家大人口出狂言,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当背景板。
“上次的破坏情况怎么样?”
师爷这才抬头:“根据我们的人传回来的消息,初次试探大约破坏荒山十亩左右,他们对荒山上的田地守卫很松懈,山下居民区人倒是多一些。”
“那就先把山上全弄坏呗。”
知州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慢悠悠地盘算,“等山上的地烂得差不多,他们就肯定要着急于派人上山守着,到时候山下不就没人守?”
只要一步步按照计划来,他们今年绝对种不下去地。
到时候他就可以闻声巡查的名头出面,先声夺人,大肆收刮一番,连姓沈的那小子都得被他扒下来一层皮,他才能走的安心!
村民理亏,他想拿多少就拿多少,拿完就赶紧写信调回京,哪里用得着在这个破地方再待上一年?
边疆的气候可以说是稀奇古怪,这两天不知道又抽什么风,他把官用碳全调到自己这儿,还是觉得一天比一天难捱。
还好,事情都在自己的计划当中,他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到温暖的京城,就能进宫朝圣,以他的能力,升官发财也指日可待!
知州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冲师爷挥手。
“还不赶紧去?等着老子请你呢?要不这个位置你来坐,老子去给你跑腿?”
师爷低头,匆匆转身离开,把事情安排下去。
当天下午,他们安插在县城中的人得到消息,起初还忧心于行动的太频繁会被人抓到,想和人商量要不要延缓计划。
消息刚发出去,他们就被组长臭骂一通。
“大人那边下的是死命令,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事情解决,难道你们要违抗吗?”
“不仅要去,而且得轮流去,老三,今天晚上轮到你,记得处理好痕迹,别让他们逮到证据。”
顶头人的命令他们没办法违抗,那就只能自己做得更小心一些了。
老三点头表示了解,提前吃好东西,换好夜行衣,拿上用来破坏土地保护层的工具,天一黑就朝着荒山而去。
他走的是他们这边的人提前规划的路线,绕过小半座荒山去破坏另一边的土地。
一路上都没遇见几个人,他心中才稍微安定一些。
至少可以确认,和传言一样,那几个领头人都十分天真。
找到防守最薄弱的土地,看着那层浅浅的篱笆,老三不屑地发笑,轻而易举找到篱笆最矮的地方,打算直接飞跃过去。
土地附近的农田比较湿润,容易留下脚印,还得在比较远的地方起跳。
谁知刚落到他看中的空地,一个绳圈突然从泥土中弹出来,紧紧扣住他的脚腕往后拖。
老三反应极快,在被拽走之前一手抓住旁边的东西,另一只手掏出匕首狠狠划下去。
绳圈被割断,绷着的绳子迅速回缩,难以找到来路。
老三有些迟疑,又想起老大的催促,最终认为那只是阻止动物靠近的陷阱,继续他的计划。
下一步踏出,新的绳圈弹起,这次是两只脚同时被捆上。
他只来得及割断其中一根,于是另一根直接拽着他拖行,直到把他丢进一个比他人还高的深坑中,接着一张十分结实的粗麻绳编织的网从天而降。
陷阱当然都是段戈提前制作,只不过密集程度和大概方位都是由林锦云确定。
林锦云的头脑加上他的经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