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被她堵得说不出话,童欣柔已经在心里欢呼这一次是她赢了。
直到萧秉文冷声打断:“那你呢?你又是存的什么心思站在这里说风凉话?”
如墨的眸子如今酝酿着一层压抑的怒火,他总算明白,过来之前三弟那般反常,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挑拨,“你的丈夫失踪一天一夜,你一不说照顾,二不说帮忙请大夫,光站在这里泼脏水?你是不是就等着拖上一段时间,然后把矛盾闹得更大?”
童欣柔没想过这回事,哪能接受自己被泼脏水,毫不犹豫怼回去:“我能做什么?这个家里的权力不都被你们两口子握着吗,你们不肯松口,我还能怎么办?”
萧秉文下巴微抬,颔首:“所以这就是你想尽办法挑拨离间,让你们家三郎来闹的理由?”
童欣柔大惊,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被套的话。
“够了!”萧夫人一张脸黑了红,红了黑,面向童欣柔时,只剩下恨铁不成钢的铁青,“你去照顾三郎吧,别光在外面胡说八道。”
童欣柔心有不甘,却也知道现在自己并不占好,吵下去对她没好处,于是咬着嘴唇一甩手绢一跺脚,娇气地直接跑回三房的房间大哭。
这架势,躺在屋子里养伤的萧秉安还以为她又被人欺负。
“娘子?”他身上好几处地方都跟皮肉裂开似的,能明显感觉到里面的神经一跳一跳,像是有人在用针往里扎那般刺得疼。但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有担当,他仍旧强撑着坐起来,把小娇妻搂进怀里,“莫哭。”
娇妻演技爆发,环着萧秉安的腰,刻意把眼泪落在他肩头领口,期期艾艾地说:“我争取过的……但二嫂就是不肯出手为你医治。”
萧秉安僵住。
家里其他人不知道,他却是有几分心虚的,毕竟是他造谣在先,林锦云心里有气也正常。
真正让他觉得难过的是童欣柔接下来这番话。
“你也知道家里人有多惯着二嫂……我想求她大发慈悲帮帮忙,其他人还嫌我多事,让我赶紧滚回来看着你,不许我多说话。”
她一边说,一边啜泣着擦眼泪,“我就是觉得难过。三房不说出多少力气,好歹这么多年也勤勤恳恳。你把那些人放在心上,他们却丝毫不在乎你的安危,也不怕三房寒心 !”
“爹娘不会如此。”萧秉安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动摇。
他们家确实越来越以二房为主心骨,不论林锦云说什么,其他人都只知道点头照做。如果是真的林锦云因着一句话就真的不管他,他的爹娘是不是也会说林锦云一定有她的道理?
一想到那种可能发生的场面,他的手就有些发抖。
童欣柔勾勾嘴角,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脑袋,凑上去与他脸颊相贴:“只有我与相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你,我们只能相信彼此了。”
与此同时,在对面房里,虽然也有人在哭,但全然是另一幅景象。
萧夫人眼眶通红,忍着不肯在儿子儿媳面前落泪,带着哽咽不住地恳求:“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三房有个不安分的,定然是他们哪里招惹过你,你才会置气。”
“但现在情况紧急……”一想起小儿子身上的伤,萧夫人老泪纵横,“他腿上那道伤实在太深,我怕啊!送我们回来的村民说,这边条件疾苦,不会给被流放的犯人准备好大夫,我想来想去,只能求你帮忙……”
林锦云始终不吭声。
萧父脸色有些难看,拳头攥紧了衣袖,放下了身段道:“不论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这个当爹的替他向你道歉,眼下只盼你能出手医治他。”
萧秉文拦住萧父,替他朝着林锦云作揖。
“还望夫人出手医治。”
见萧家态度恳切,林锦云抬手扶起萧秉文,她还要在萧家立足下去,自然不能太拿乔:“既如此,我便去看看。”
她拿起自己简陋的医药箱,起身走向三房的屋子,还没进门就先看到那对小夫妻因为在床边说小话。
一见她来,童欣柔故意瑟缩,很快又赶紧站起来,挤出个笑:“二嫂,你终于肯来看看三郎了!”
“不用求她。”萧秉安握住娘子的手,脸上满是阴沉,“这种恶毒又自私的女人,你越是求她,她越是觉得自己厉害,哪里会管你死活。”
林锦云越发觉得这人脑子有病:“那你觉得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萧秉安一个白眼翻过去:“我怎么会知道!你这样的人盼着我死也说不定!我这里不欢迎你个毒妇!滚出去!滚!”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着说着把自己激怒了,一边说一边抓着东西往外砸。
林锦云被砸得莫名其妙,护着头退出房间,又直直撞上满眼紧张的萧家父母,不由无奈。
“你们也听到了,弟妹来告过状,他已经不让我治。”
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