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喜拿着严婷方写的地址找到了军区大院。
守卫告诉薛清清,大院门外有人找她。
难道是薛家人来找她?
拆迁补偿,她根本不在意的呀。
薛清清带着疑惑来到大门口,看到的是陪着一脸笑容的白双喜,不由错愕:“白厂长?”
“薛小姐,你好,你好,是这样的,我们厂子引进了新包装,我想,你肯定感兴趣!”白双喜抹了一把额头,包装厂的生意不好,他顶着压力引进了新产品,但是效果不理想。
来找薛清清,也是他的无奈之举。
上次薛清清的订单叫他有了喘息,付清了一部分材料钱,还给工人结了工资。
“哦?是什么包装呢?”薛清清一眼看出白双喜的忐忑,上门推销的人,她上辈子见多了,每个人都是油嘴滑舌的,跟古代的媒婆能有一比。
“是外带蛋糕的包装,硬纸板的蛋糕托,塑料的盖子,能看到里面的蛋糕,有大小不同的尺寸。”白双喜讷讷的道:“价格优惠,很优惠,只要别亏本就行。”
这也太老实了吧?
要是都像白双喜这样,能赚到钱吗?
还不得赔的当裤子?
蛋糕的包装,是薛清清目前需
要的,她不可能总是上门给别人做蛋糕,好的包装,可以将新鲜的蛋糕打包带回家:“白厂长想给我多优惠的价格?”
白双喜算过成本和工人工资之后,告诉薛清清一个数字:“真的很优惠了,不能再便宜了。”
“我订,不过我的包装花纹只能我一个人独有,我要去商业局注册的,叫你们的画师给我画初稿吧,简单的花和叶的线条,粉色的盒子。我的品牌名叫做清砚。初稿过了之后,我再来确定规格和数量。”薛清清掏出两百块钱给白双喜:“定金。”
这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个订单,起码又能撑几个月了,白双喜高兴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哪里了:“你等等,我给你写个收据。”
白双喜趴在墙上,一笔一划的写着收据。
薛清清说道:“像是药厂,食品厂,肥皂厂等等地方都需要包装,有的包装需要铁盒,有的需要纸盒,有的更是需要一种看似一张纸,但自己可以用那张纸叠出包装的。”
她从白双喜的手里拿了一张纸,叠出一个方盒子,拆开之后,又叠出正方盒子:“你说这要是单面印出美丽的花纹,别人拿回家,
自己不就是包出了礼品盒?这种纸也能包花束。”
她从地上揪了一把草,把叠成盒子的纸摊开,把草包在中心,变成花束。
正在写收据的白双喜,看到薛清清跟变魔术一样变出方形礼盒,正方形礼盒,他的眼睛越睁越大:“薛小姐,你给我打开了新思路,我以为包装只是盒子,是我死脑筋了。”
胡蒙和警卫员提着大包小包站在不远处。
警卫员小声说道:“团长,小薛一点也不像没读过书的。”
“她读了一年级,怎么叫没读过书呢?就是读书不多。”胡蒙看着薛清清,越看越像那一家人。他在心里判定,就是她了,不会错。
“一年级,那不是半文盲吗?”警卫员小声嘀咕。
白双喜走的时候,脚步轻松了许多,拿到薛清清的定金,他知道这次的订货不会少,薛清清还给了他不少思路,回去他就叫销售员去办。
“小薛,我正要去你家!”胡蒙满脸堆笑,大步朝着薛清清走去。
薛清清站住脚步,她早就看到了胡蒙和他的警卫,这个团长对她未免太好了吧?“胡团长,你们上我家有事吗?砚云不在家。”
“我们当然知道沈
副团长不在家了,团长这是关怀军属,你看,我们买了菜,今天就去你家吃饭了。”警卫员对薛清清说道:“给你尝尝我的手艺,走吧,为了等你,我们在那里站了好一会了!”
“到我家,当然是我做饭了!”薛清清很快就把胡蒙对她太好这件事丢到脑后,胡蒙是把沈砚云带到军营的人,又是沈砚云父母的战友,大概因此岁沈砚云好一点吧?她也就是沾了沈砚云的光了。
胡蒙第一次来到沈砚云在军区大院的家,他看到客厅里空荡荡的:“是没钱买家具吗?可以从我这里拿。”
这是被沈砚云当做父亲一般的老团长,薛清清想通了胡蒙对她这么好的原因,她也没隐瞒:“胡团长,我和砚云有钱呢,是我还没想好要怎么收拾客厅。你们只能在饭厅将就着坐吧,我做饭很快的。”
薛清清在厨房里,炸辣子,做蒜汁,酸辣的香味飘出厨房。
“好香啊!”警卫员深深吸着空气里的香味,他也是大贵人,吃饭的口味跟胡蒙一样,东城这边的饭偏清淡,在东城也没有大贵口味的饭店。
“是宫保鸡丁的味道。”胡蒙在东城第二次见到宫保鸡
丁,他忍不住来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