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换药吧!”沈砚云盯着薛清清的腰,眼里冒出的寒气几乎凝成实质。
那些敢伤薛清清的二流子,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杨军医还有很多问题想问,看到沈砚云难看的脸色,他只能忍住了:“弟妹这伤,不能剧烈运动,天热,伤口也不能捂着,你们小两口回去注意点。”
注意什么?
薛清清总觉得杨军医的话里有话,她身上的伤,他们两个注意什么?
沈砚云的脸色没有好转:“我爱人身上的伤,你不要告诉别人。”
“我是那多嘴的人吗?”杨军医拿了一卷绷带塞进沈砚云的手里。
他收拾医箱,把薛清清身上换下来的带血纱布仔细的用袋子装了起来。
沈砚云不问她的伤怎么来的,反而叫军医保密?
这家伙的脑袋里想什么呢?
她的伤又不是不能见人。
就是不能随时随地掀起衣服给别人看伤口罢了。
“你不问我这伤是怎么来的?”回到房里,薛清清用手扶着脖子,勉强的抬起头,看向沈砚云。
沈砚云这是金刚石山。
她主动去就山好了。
“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你先给我说鱼和棒骨怎么处理,”沈砚云给盆里舀了一瓢
水,熟练的刮鱼鳞,去腮,去了内脏。
她本来现在就想说的。薛清清突然不想说了:“鱼洗干净,鱼肚子抹上盐,鱼皮上也抹上盐,先腌一下,回头我把它挂起来晾晒。棒骨就麻烦一点,先把钢筋锅拿出来,放上两截棒骨炖上,棒骨上肉很多,一人一节就够吃了。其余的棒骨,你要把肉剔下来,切片,骨髓整个掏出,另外装在一个碗里。再把剃干净的棒骨用稻草绳子栓好,挂起来,吹干。”
“焖米饭,你会吧?”
“当然会,不然我一个人住这宿舍,不得早就饿死了?”沈砚云洗好鱼,依言把鱼腌好,他炖上两节棒骨。
“也不知道三丫还哭不哭了,我想去看看!”薛清清站在厨房的门口,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林玉雪脸上的得意神情,在她眼前交织,相比林玉雪,她更关心三丫为什么会哭。
沈砚云突然说道:“以我现在的副营级,可以在军区分一套六十平方的房子,张指导员说希望我等一等,等晋升了副团级再分房子,你的意思呢?”
分房之后就能远离林玉雪?
沈砚云的思维就这么简单?
不可否认,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薛清清好笑的
摇摇头,动作稍微一大,脖子的伤口便传来一阵剧痛,她后背僵硬,不敢再动:“砚云,如果只是为了避开林玉雪,而去分这个房子,没有必要,我有钱,完全可以买更大的房子。不解决麻烦,一味的躲避,麻烦不会因为你想避开而远离你,相反,她会变本加厉。”
刚刚她故意说“过不下去就离婚”
沈砚云有什么反应,她没来得及看,林玉雪在一瞬间露出了极大的欣喜神情,显然她根本就没想放弃沈砚云。
“等我升副团,至少还要几年,”沈砚云说道。
“目前这样的房子刚好,房子一大,你的亲戚隔三差五要过来住,我的亲戚也要过来住,我不喜欢!”薛清清认真的说道。
原主的吸血鬼家人和奇葩亲戚,她是不会叫他们附上来吸血的。
“我没有什么亲戚,”沈砚云语气平静,语音上扬,薛清清能拎得清,是一件意外之喜,薛峰想叫他解决工作,他一直在等薛清清开口。
“别的亲戚你不管,你爸妈和弟弟,你总是要管的吧?”
“该管的时候,我会管的,”李银桃的撒泼打滚,胡搅蛮缠倒是叫人挺头疼的,薛清清轻轻扯了下嘴角。
她说
道:“必要时,我会用离婚吓唬他们,你只要配合我就好了。”
“配合你,可以,离婚不行!”沈砚云切菜的动作大了起来,说话带着斩钉截铁。
他现在明白了他的心思,他只是怕薛清清故态复萌,作妖跟他离婚。
“你只要能像是今天一样,第一时间相信我,什么都好说,夫妻之间,最怕的就是不信任,”薛清清朝沈砚云甜甜一笑。
从头到尾,她就没想过跟沈砚云离婚。
沈砚云把鱼和棒骨挂在窗户上晾晒,剔下的牛肉和剜出的牛骨髓用油封起:“牛棒骨上没什么肉了,还留着干什么呢?”
“以后你就知道了,”薛清清卖了个关子,没有细说棒骨能做什么,现在她只想赶紧吃饭躺下睡觉,她已经六天六夜没躺过自家的床了。
吃了饭后,薛清清如愿躺到自家的床上,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不知道是因为六天六夜没挨过自家的床,感觉陌生,还是因为过于疲劳,她的精神反而亢奋。
亦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