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阳王挥了挥手,许皓隐入夜色之中。
他淡淡回应道:“没什么,只是让许皓例行公事巡察一番。”
宋温惜松了口气:“那就好。”
淄阳王此时才关切地问道:“今日可累了?答卷,可觉得难?”
宋温惜点了点头:“并不容易,尤其是关于水患一题。”
“水患?”淄阳王有些讶异,“水患之灾一直无人能解,你可知如何回答?”
宋温惜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回答道:“我也并未实地去过南方,并不知具体缘由。但是我曾在书上读到过一些治水的法子,今日加上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勉强作答。”
淄阳王点了点头:“死读书是无用的,总要学以致用,融会贯通。”
他沉默了片刻,又有些犹豫地开口:“你……今日见到他了?”
宋温惜知道淄阳王问的是谁,她抿了抿唇,艰难地开口:“见到了。”
淄阳王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今日过得并不容易,便也不再追问,说:“你肯定累了,早些休息吧。苦读这么久,无论如何,这两日终于能轻松轻松了。”
宋温惜点了点头,可是很奇怪,她丝毫没有轻松的感觉。
如今的殿试十分残忍,若是落榜,便要打回原形,重新参与考试。
她不由自主地咬着牙,绷着一根弦,无法放松下来。
如果,她没有通过殿试,当真被打回原形,不知道她能否再有决心,经历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