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娟在江南大城市的郊区刚开发的大马路上遇到了过房娘,奚娟搀着她到了她的家。
奚娟听到过房娘对她现在的丈夫说。
“老头子,你去从大衣柜上面拿下帆布折叠床。”让这个姑娘今天在我们家先住一个晚上。”
过房娘的丈夫也已经87岁,他的个子蛮高的有176cm,比过房娘整整高出一个头20cm。他伸出他的长胳膊顺手地从衣柜上,拿下了折叠床,铺在离他们睡觉的床2米远的边上。
过房娘眯着眼睛笑呵呵地对奚娟说:“今天晚上,姑娘你就在我们房间里搭一个你睡的床鋪,我们先在一个房间里凑合睡吧!明天再整理那个空房。”
奚娟答应着,她不让86岁的年老的过房娘动手,听着过房娘的指挥,从大衣柜里拿出了出一套垫、盖棉被子。她看到过房娘要给她用的,是厚厚的柔暖的自己眼熟的花色优质棉被,她心里顿时充满回忆和感激,她拿出来鋪在自己的小床上了。
奚娟感慨地说:“妈妈的这条棉被花色,是我很多年前,还没有下乡的时候,我还未成年的时候,我的妈妈给我用过的棉被花色,是我非常喜欢的花色棉被!”
“喜欢侬就拿去在侬自己的屋里用。”过房娘疼爱地看着奚娟。
“那怎么好意思?妈妈您还是自己留着吧。”奚娟难为情地说。
“姑娘,妈妈我已经是那么大的年纪,我还能有几年好日子?还有什么东西是舍不得的?”过房娘边说边在自己床上铺开睡觉的被。
这一夜,他们躺在各自的床上一直聊天到天亮,奚娟和过房娘她们像久别重逢的娘俩,更像是一对知心的朋友。
通过聊天,奚娟知道过房娘的小儿子和自己一样,是当年的百分之百的,都要下乡的知青,她儿子是自己找门路,下乡到江南附近的农村,娶了一位当地农村的女人,生了一个女儿。儿子被这个儿媳缠住,极少回家。
过房娘说,她心情苦闷的生活着,觉得生活非常寂寞,家里没有一点生气。过房娘说着擦着眼泪。奚娟听着老人叙述,心里回忆着自己的往事,也掉着眼泪。和过房娘一头同睡的老头也附和着一起说。
“是啊,我们都是可怜的孤老啊!没有人关心照顾我们。”
奚娟的心里万千感慨,但是没有合适的话语可以安慰他们,更多的时候只能默默地听着。
第二天过房娘把那间空着的小房子借给奚娟了。奚娟每个月给过房娘家付房租,还给他们买点酒和点心、水果。刚开始的时候,几乎每天傍晚到老人的家里,帮助他们做饭,和他们一起吃晚饭。
奚娟在小屋住下了,正在收拾行李,发现过房娘的丈夫,那个叔叔几次来到她的房里,一会对奚娟说,用厕所要注意点,一会儿又说,这个床上经不起太大的猛劲。
王叔叔说话时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他边说边往奚娟靠近,眼见身体走得离奚娟越来越近,几乎要靠到奚娟的身体了。奚娟急忙借口拿东西,转身离开了他。
奚娟看到这个叔叔进到自己屋里很不舒服,又无可奈何。奚娟后来听明白了,这个房子本来是这个叔叔居住的。他本来有一个养子,他把养子养大,老了应该归养子照顾的。但是他和养子闹了矛盾,就和养子脱离关系了,后来经人介绍就和孤独的过房娘结婚了,他搬到过房娘一起住,房子就空出来了。
叔叔还告诉奚娟,他原来是在航海的船上工作过的,他那时候是如何如何的风流。不知为何,奚娟没有耐心听这个叔叔聊天,她不喜欢这个叔叔,但是看在过房娘的面子上,又不敢得罪他。
其实按照已经叫过房娘了,奚娟还应该叫他过房爷的。但奚娟打心里不想这么叫他,就一直叫他叔叔。他姓王,后来不知不觉的就叫王叔叔了。
奚娟又恍然大悟,原来王叔叔觉得自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所以就毫不顾忌的常来常往。可房子已经租给奚娟我了,现在我是主人啊,外人是不能随便进屋的。这个起码的常识,房主是应该知道的。这个王叔叔是有点像过房娘说的:有点古怪的,她开始警惕了。
奚娟喜欢和过房娘一起做饭,和老人一起,3个人共同吃饭,她常常和过房娘一起散步。奚娟要和过房娘一起过日子,只好将就着这个奇怪的王叔叔。
奚娟刚成年就从江南到东北生活,已经多年了,她马马虎虎大大咧咧的在东北养成的生活习惯,多次得到过房娘的纠正。
星期天,奚娟在厨房炒菜,她边思考问题边炒菜,忙乱中,发觉油锅的油太热了,要冒焰了,她慌忙倒入蔬菜,锅里立刻发出“喳!”的一声猛响,房间里的过房娘听到响声,马上迈着碎步一路小跑,从房间冲到厨房。
“你这样不行的!”她眉头紧皱,怒睁眼睛说。
“嗯,嗯嗯。”奚娟红着脸,像犯了大错误似的,鸡啄米似的点头答应着,不敢看她。
过房娘看到奚娟有点宭迫,看到奚娟这个谦虚的,接近自卑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