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你留下。”
扈庆应了声,待人都离开后,这才快步走到李修身边:“督主,我都已经按照你吩咐的准备好了。”
李修点点头,扔下钢鞭,朝前一指:“过去嚎几声吧。”
扈庆应着,却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嘴:“督主,这事要是叫陛下知道,您可就…………”
他顿住,狠狠叹了口气:“外面那群文臣一个个地恨不得把您抽筋剥骨,这个陈知远跟他们应该也是一丘之貉,您最好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李修看着凄惨的陈知远,脸上有疲惫之色:“陈知远纵使迂腐,对你我也有偏见,但他实在是一个清白正直的人,因为几句诗词,就落得这般境地,实在是不公。”
陈知远的事情是他手下的一个最不起眼的档头传达给皇帝的。
他知道时已经为时已晚,皇帝一脸的愠怒吩咐他务必要将陈知远抓起来。
他没办法,只能照做。
只是他实在是无法看着这么一位清正之人,临到老却落得这般下场。
李修叹道:“去吧,趁我手中还有几分权利,能救一个是一个。”
扈庆惊诧的浓眉皱起:“督主这话是何意?陛下难道已经听信了那些朝臣之言,要治罪于您不成?”
李修摇了摇头,坐在长凳上,抬了下手,示意肇庆去办。
肇庆一脸的忧愁,却也只能走过去开始学着陈知远的声音惨嚎。
他是常年跟诏狱打交道的,犯人们受刑,不知看过多少遍,他们怎么惨叫也熟记于心。
因此学得惟妙惟肖。
李修听着扈庆的惨叫声,思绪却又转到了今日的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