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山道:“把给银票他退回去,不过就是一点小钱,你不要只盯着蝇头小利。”
李氏没办法,磨蹭了会儿才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把那两万两掏出来递给谢运生:“这事是你跟那周润才谈的,那就还是你去把钱退给他吧。”
谢运生看着这两万两银票,忽然想起周润才最后说的话,也顾不得心疼自己已经装进口袋的八万两,看向谢文山道:“爹,那个周润才也不是个草包,听说他背后也有人。这人又急色,今晚就要抱得美人归。
咱们毁约,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啊。”
“他一个商贾,最下九流的东西,背后能有什么人?”谢文山轻蔑道,“不过就是利用他,从他身上捞点油水罢了,你堂堂通判之子怕他?”
谢运生听后,瞬间有了底气,接过银票道:“那儿子这就去办!”
谢运生走后,谢文山喊来了管家,让他找两个人去临城薛老太傅府上打听一下最近的情况。
管家领命要走。
李氏却喝道:“慢着!”
她拿帕子捂着自己肿胀的半边脸,眼神仿佛淬了毒:“我问你,薛老太傅过来,你为什么不通报!”
外面有人登门却不通报,害得她白白挨了一个耳光,还不能跟谢文山闹!
现在总算是腾出手了,看她不扒了这些刁奴的皮!
“夫人,奴才冤枉啊,门外的两个门吏报给奴才后,奴才立马就报给了吴妈妈,哪里知道吴妈妈根本没报给您知道,我不知道她竟这么胆大,连夫人也敢欺瞒!”
李氏听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当即叫人把吴婆子叫进来,一对质果然是她没通报。
“来人啊,把这个吴婆子给我拖下去打死!”
李氏拍着桌子叫道。
吴婆子被吓得面无人色,在地上磕出血求饶,却也没什么用,被毫不留情地拖了下去。
李氏气过又越发觉得自己委屈,捂着脸又冲谢文山哭道:“老爷,你看看,这事怨我吗?”
谢文山心说,就算通报给你,以你的性子,也必是将人打出去!
随口安抚李氏两句,谢文山又问管家:“那之后呢,你们把薛老太傅赶出去了?”
管家磕头道:“老爷,奴才哪里是那样强横的人,奴才那会顾着忙别的事情,以为吴妈妈已经通报了夫人,自有夫人安排,便没再管。后来出来找大小姐听门吏提了一下,才知道是大爷身边的兴儿旺儿说尽了刻薄之语,还命他们将老太傅夫妇给推下台阶。
要不是大小姐身边的人垫了一下,定还是要出大乱子呢!”
“好个狗奴才!”
这次轮到谢文山发怒,喝道:“这两个奴才在哪儿!把他们给我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