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运生找到李氏将事情说了,喜得李氏也是满面红光。
那可是十万两!
谢家一年也才一万两上下的进项,十万两可是十年的进项,这十年可以让原本的收益鸡生蛋蛋生鸡。
谢府想不红火都难!
李氏越想越激动,催道:“快,快带我去见周润才。”
谢运生却不急,坐在椅子上喝茶:“娘你急什么,现在该急的是周润才,你晾他一会儿说不定还能再让他再加点呢。”
“还能再加?”李氏捂着胸口,“我的老天爷,这下真是发了啊。”
谢运生想着谢琉璃的相貌,忍不住道:“这点钱算什么,要是放在春楼里,少说也能挣来百万两。”
李氏听着眼睛都发直了:“百万两!那还找周润才做什么,不如直接送去春楼。”
谢运生说:“娘你怎么听风就是雨,挣百万两那是老鸨得的,咱们家又不是春楼,能得的也就是那丫头的一点卖身钱,未必有周润才出得高,还要担心背上骂名,不合适。”
李氏有些赫然,给自己挽尊道:“我这不也是听你说的顺嘴提一下吗,又不是真的……”
她说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劲,“运生,你怎么会知道春楼,老鸨这种东西的?”
谢运生噎了下,也才意识到自己差点露馅,连忙补救道:“书里看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什么都有,正是看得多了才能明理,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李氏没读过几本书,被谢运生随便两句就糊弄过去了,又满心欢喜地算计着一会儿到底能拿多少银钱。
等了约莫一刻钟,就在李氏忍耐不住的时候,周润才也忍耐不住,先遣了人过来询问。
母子两个对视一眼,谢运生笑着起身:“差不多了,这事娘你用不着出面,有儿子呢,娘你准备着把谢琉璃送到周府就成。”
李氏连连点头,催道:“快去,快去。”
谢运生理了理衣袍,再见周润才时换上了一副为难的神情,也不说话只是叹气。
周润才看得大急:“怎么,夫人不愿吗?”
谢运生叹道:“到底是做妾,我娘堂堂通判夫人,就是把手底下的丫头送人做妾面上也是无光,何况她还极为看重这姑娘。”
他瞥着周润才的神情,胡诌道:“周兄,我给你透个底吧,我娘打算把她许给城西赵秀才。”
周润才急了:“那酸秀才看着有几分薄名,实则家里穷得都要揭不开锅了,别说聘礼,恐怕还要贪图姑娘的陪嫁,这不是把姑娘送过去受罪吗,大爷你可要多劝劝夫人啊。”
谢运生道:“早劝过了,我瞧着我娘也不是就不属意你,只是妾的名声实在是难听,十万两……”
他故意在这里停顿一下才又道:“总之她也是犹豫,说要考虑几日,周兄你先回去等等吧,能成我立刻遣人过去告诉你。”
周润才是个急色的,见了美人儿当下就要得手,哪里能等,又听出谢运生的话外之意,摩挲着双手咬牙道:“二十万两!大爷,我愿意出二十万两,足以见我的诚意,你再去同夫人说说,能成我这就把银票奉上,不能成那便算了!”
二十万两!
谢运生还以为需得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周润才能这么痛快,激动之下当即拍桌道:“成!有周兄你这句话,别说只是一个孤女,那就是天上的天仙,我也能给你拽下来。周兄,你就等着今晚做新郎吧!”
周润才瓮声瓮气地笑起来,让仆人把紧急取来的十万两银票放到谢运生面前:“大爷,这是十万两,算是定金,你先收好,剩下的十万两,你们什么时候把人送到,我什么时候交钱。”
谢运生大喜,连忙伸手去拿,然而银票却被周润才移开了,他又拿出一张字据笑道:“大爷,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字据还是要立一下的。”
谢运生粗略看了眼,见上面写的内容属实,便也没二话的接过周润才递来的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周润才拿过字据,看着谢运生贪婪地把十万两银票收在手中,肥肉之中的眼睛泛着精光:“我们商人重诺,大爷既然收了银票,就代表谢家将那姑娘给了我,如果反悔……呵呵,大爷当知,在下是能拿下往宫里贡鲜果的生意,身后也不是没人的。”
谢运生一凛,这才想起来,这周润才虽然长得像个草包,实则是有些城府的,不然也做不到首富的位置。
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谢琉璃又跑不了,晚上把人送过去不就行了。
“周兄放心,我省得,必不会让周兄失望。”
周润才又往谢琉璃住的偏院看了眼说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在家等着大爷的好消息。”
谢运生让身边人将周润才送走后,从怀里掏出那十万两银票看了看,最后只抽出两万两给李氏送了过去。
“娘,儿子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