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官兵二话不说,一挥手,两名士兵凶神恶煞的冲出,当场就将他给按住强迫其跪在地上。
“皇上口谕,灾情期间,哄抬物价囤货奇居者,杀无赦!没收家财!全家流放!”
在王老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群官兵已经一拥而上,当场将他按住,甚至怕他叫喊,不知道谁从那里拽出来一块脏兮兮的布巾,一把塞入王老板的口中。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绑的结结实实,整个人身上肥肉都被绳子勒成了一道道,而他正使劲睁着眼睛,拼命的摇头,想要求饶,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与此同时,偌大的王家府邸也在上演着一幕幕鸡飞狗跳。
一队队官兵如狼似虎地冲进屋内,他们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屋子里回荡,每一击都重重地撞击在人们的心头。
屋子里的一切摆得凌乱而恐慌,平日里宝贵的物件、古董和书画,如今都成了无足轻重的摆设。
家具被推翻,书籍被撕碎,瓷器被打碎。
每个细微的声音都像是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与现在的凄凉。
墙上的字画被扯下,只留下斑驳的痕迹。
那些曾被珍藏的宝物,如今只像是一堆堆不值钱的破烂被随意的装入箱中并且贴上封条。
屋子里弥漫着沉稳的气氛,家人们躲在一旁,面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他们的心被悬在高空中,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摔得粉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的财富、尊严和安定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王老板家的儿女妻子,也曾试图上去跟官兵求情,多少能不能给他们留一点当做流放的盘缠,不然这一路千里迢迢,他们可怎么活啊!
奈何不说还好,一上前被官兵们注意到他们身上的绫罗绸缎头上的珠宝发钗,直接不客气的当场被留扒了下来。
最终还是为首的官兵怕他们这个样子出门,脏了无辜百姓的眼睛,找了几件下人的粗布衣裳,让他们穿上,还不至于赤身露体。
对王家人来说,这场灾难的痛苦与煎熬不仅仅是物质的损失,更是心灵的折磨。
王家人们的目光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游离,似乎在寻找一丝安慰,但空气中弥漫的只有绝望和无助。
甚至家里老太太得知儿子被斩,家里要被抄家,不想被折磨,已经一根绳子归西了。
其实她这样做也可以少受点折磨,毕竟流放之路漫漫,她这把老骨头能不能走到那里都难说。
也不怪官兵们下手如此之重,王家囤积粮食,哄抬物价,多少百姓本来就受灾,再加上他的推波助澜,最后绝望身死。
而普通的官兵,哪一个不是来自民间,特别是在这麟州,本地的官兵居多,沾亲带故的更多,所以他们对王家可谓是恨之入骨。
当天王家人就被迫踏上了流放之路,他们眼神空洞,面容憔悴,他们默默地走在崎岖的小路上,偶尔还有女眷呜咽的哭泣声,身后是熟悉而又遥远的家乡,前方则是未知而漫长的流放之路。
远处的群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更加苍凉。
他们疲惫地走着,脚下的土地似乎在一点点吞噬他们的力量。
途中的河流湍急而冰冷,他们一个个艰难地涉水而过。他们的衣物湿透,身体瑟瑟发抖,却畏惧押送者手中的鞭子,只能默默忍受着一切。
那里还有往日巨富王家的威严,如今的他们甚至不如普通平民百姓,而前方的路的终点,并不是希望,而是一片荒芜的士地,没有人烟和生机。
江丑儿在上了赵天泽的车后不久,就猛然反应过来,忍不住大喝一声。
“高!实在是高!不愧是东澜的最高决策者!”
江丑儿经过赵天泽简单的引导,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以前想不通的种种事情。
王家这样屯粮抬高物价,为何赵天泽没有任何反应,真的是因为养伤无暇顾及吗?
还有官家,难道连这样关系百姓生存的事,都没有察觉吗?为何放任王家越来越拔高粮食价格。
而在如今百姓怨声载道,承受不起的时候,快刀斩乱麻,果断出手解决了王家。
其一,转移民间因为天灾而导致的民心涣散,官家这不是出手实实在在的惩罚了欺负百姓之人吗?
其二,王家也是麟州有名的巨富之家,他家的家底可是十分丰厚的,官家如今收获如此之大的财富,想必也是乐的合不拢嘴了,更何况在这个天灾的关键时期。
其三,震慑了其他有同样想法蠢蠢欲动的其他人,让他们不敢造次,也有杀鸡儆猴的作用。
这次对王家出手,可谓是证据确凿,特意让他嚣张一些日子,为的就是如今这一天。
对于官家的出手,百姓一个个的都是拍手叫好,再用王家的财富帮扶受灾百姓,既得到了民众的爱戴,又不用自己去动用国库,而牺牲的仅仅是一个名声不怎么样了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