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自以为有点身份之人,想要硬闯,护卫军也完全不惯他。
二话不说手起刀落,刚才还嚣张的某位公子哥,如今脑袋已经如同皮球似的落在地上,还打了几个圈圈,那震惊的眼眸,还在微微眨动。
眼中还带着惊恐与不敢置信,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连一句警告都懒得给自己,直接送自己去投胎了。
“啊!杀人了!”
有些靠近此人的,一时间来不及躲避,甚至被温热的鲜血喷了一脸。
几个呼吸后才反应过来,尖叫着不住的后退,发出鬼哭狼嚎的叫声。
护卫偷偷轻轻擦拭了一下大刀上还带着温度的血珠,面无表情的留下一句。
“再有试图硬闯者,这就是下场”
他那砍人脑袋,眼睛都没眨的样子,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一时间场面混乱,有哭声,有尖叫声,还有跪地求饶的。
“我想回家,。。。呜呜呜”
“我要尿出来了,,,。”
护卫全当没听到,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冷哼一声。
似乎是在说,那就尿裤子里吧,反正皇上有命,不调查清楚,谁都别想出这个门!
皇上坐上马车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窗外被围的水泄不通的飞鸿楼。
盼凝这个时候还有些颤抖的小手凑了过来,皇上目光微微柔和几分,伸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
盼凝惊魂未定的眸子中含着泪水,在配上没有血色的苍白面容,让人顿生怜悯。
“凝儿别怕,你放心,朕不会放过那狂徒的”
盼凝闻言微微点头,咬着红唇,有些颤抖的说。
“陛下,都怪臣妾,若不是臣妾非要出来寻医,就不会让皇上遇到此事了”
说着,一副像是犯错的小孩等着大人的责罚似的,而她越是如此,皇上就确实舍不得责怪她什么。
“你看你,总是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此事与你何干啊,而且若非今日朕出宫,还不知道宫中与民间早就联系的如紧密了”
想起那几道御膳,皇上就好了如鲠在喉,很是不舒服。
盼凝闻言扯出一丝苦笑,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着皇上的面色,小心翼翼的开口。
“刚才混乱中,臣妾似乎听闻那人自称,,,,”
朕乃是皇上专属的自称,民间谁敢造次,等同于谋逆。
而后盼凝又像是说错话似的,赶紧捂住嘴,并且苍白无力的解释。
“哎呀,皇上,您别生气,或许是臣妾听错了呢”
怎么可能听错,那狂徒自称朕,皇上可是亲耳听到的,绝对错不了。
果然,被提起这一茬,皇上的面上更黑了。
“回宫再说”
皇上明显不想再说这个话题,此时他面上平静,其实内心已经惊涛骇浪。
一个小小民间之人,都敢自称朕了!
不知道他是口出狂言,还是真的知道了一些什么,又或许是哪方势力真的动了什么歪心思。
这让皇上怎能淡定的了,这里可是上京,百姓都敢如此放肆,那么其他的离上京遥远的地方呢。
他总感觉自己坐了二十年的龙椅,似乎不太稳当了!
盼凝不再说话,乖巧的坐在皇上身旁,目光远眺窗外,明明还是一样的街景,如今看起来。却没有来时的一片祥和了。
毕竟大部队护拥着的马车内,这个国家的主人,此时的心情可并不美丽。
盼凝对于突然出现的大批护卫以及军队,毫不意外,帝王出巡,就算想要低调,也是做不到的,顶多就是自欺欺人而已。
盼凝心中默默的想着,江夫人还真是狠,不出手而已,一出手就是绝杀,有什么能比惹怒帝王更绝的招数呢。
不过盼凝并没有放轻松心态,因为按照江丑儿的计划,此事才进行了一半。
不过这都是回宫之后的事情了。
而飞鸿楼外的茶楼中,江丑儿正扯着微笑,听着飞鸿楼内的狼哭鬼嚎声。
与此同时,飞鸿楼不远处的小巷中,何风何雨两兄弟,早就乔装打扮,还贴上了小胡子,换上了与平日里艳丽的服装正好相反的灰扑扑的普通百姓的着像。
二人麻利的跳上了江丑儿早就准备好的马车,马车不大,里面堆着满满的东西。
有他们的随身行李,还有多年积蓄,自己江丑儿给他们添置了一些以后过日子的花费。
虽然并不是特别多,不过保证他们有生之年吃香的喝辣的已经足够。
江丑儿已经将他们赎身。从此再也不用屈身去任人作贱了,此时他们自由了。
虽然余下的时间也不多了,至少可以离开上京,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好好生活几年,也算有个善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