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冷笑一声。
“我们带了这么多年的兵,朝廷说拿去就拿去?”
“我二人在西凉之地,经营了这么久,朝廷想用几个爵位就想轻而易举拿走?”
“朝廷是看不起我们二人?那何必再派特使过来?”
钟繇见退步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必要。
便道:
“二位将军知道为何汉军在肃清司隶之后,没有继续西进,拿下长安吗?”
“并不是汉军拿不了,而是二位将军从始至终没有表明过有反叛之意。”
“所以汉军止步在了潼关,并将兵力重心放到了关东反贼身上。”
“朝廷现在给出的条件已经是最高的了。”
“二位若是错过这个机会,今后和谈,自然也就没有这个价了。”
啪!郭汜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拍在桌上。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们?”
钟繇见郭汜动怒,赶紧摆了摆手:
“将军误会了,老夫我只是陈述事实。”
李傕直接将面前的一盏茶泼到了钟繇身上。
“叫你一声特使,一声先生,那是抬举你。”
“和谈就和谈,威胁我们是什么意思?”
钟繇倒是很有气量地将身上的茶叶轻轻抖掉。
“二位将军息怒,老夫言辞欠妥,得罪了。”
哪成想那郭汜似乎是看和谈没有希望。
也彻底卸下了之前的伪装。
“娘的,老东西,给你脸了。”
说着,直接拿起桌上的铜壶狠狠朝着钟繇头上砸了下去。
一时间,钟繇额头大量鲜血渗出。
而钟繇身后一同而来,负责钟繇安全的虎贲卫直接挡在钟繇面前。
“朝廷特使,你二人怎敢伤害?”
贾诩也知道郭汜李傕二人做过了头,赶忙劝道:
“二位将军息怒,一次谈不成,就再谈一次。”
见贾诩发话,二人这才给了贾诩一个面子。
没有继续发难。
而李傕坐下之后,直接给了身后的卫兵一个眼神。
紧接着,钟繇身后的虎贲卫就被一群卫兵当着钟繇和使团的面。
砍下了头颅。
钟繇这个时候也才意识到。
这李郭二人哪里是要归附朝廷。
分明就是想借归附之名,缓解军中缺饷的问题。
再就是韬光养晦,等发展壮大,必然会野心不掩。
现在谈和不成,就原形毕露。
“李傕!郭汜!”
“虎贲卫乃是朝廷禁军,天子亲军,你们杀虎贲卫。”
“难道就不怕天子吊名罚罪?”
钟繇的眼神变得阴冷起来。
“朝廷已经不是以前的朝廷了,汉军也已经不是以前的汉军。”
“如果今日,这虎贲卫的死,二位要是不给老夫一个交代。”
“那么何种后果,就要由二位承担了。”
钟繇说罢,便要离去。
哪成想,卫兵立马将使团众人围了起来。
“李兄!一不做二不休,杀一个是杀,杀一群也是杀。”
“要是让这老东西回去,唯恐对我们不利!”
闻言,李傕也发了狠心。
“杀!”
说罢,二人就径自离去。
留在现场的贾诩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向在场的一众卫兵吩咐道:
“留个全尸吧!”
钟繇看着使团成员一个个被西凉兵砍倒在地,怒目圆睁道:
“你们杀害朝廷使者,迟早会自食恶果!”
钟繇话音刚落,就被砍倒在地。
而在大殿角落的一个仆从看着面前的一幕,眼角红润。
当夜,这名仆人写了长达万字的密信,将今日的和谈之事详细记述。
而后又裁剪成十份,分别用十只信鸽送出了金城。
一日后,密信送到天水暗卫手中,换飞鸽。
两日后,密信转出街亭,下陈仓。
四日后,密信飞至长安。
八日之后,密信送到了洛阳。
并最先传到了貂蝉手中过目。
当貂蝉在后宫看到密信中的消息。
当即赶往了刘偕所在的天禄阁。
此刻,刘偕正为徐州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袁术派出手下的大将纪灵带着五万人马北上,讨伐刘备。
用兵之快,直至纪灵大军入了徐州境,暗卫的消息才传了过来。
就在刘偕和刚返回洛阳的荀彧、荀攸、郭嘉、程昱四谋士商议徐州形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