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谁啊,坐在钟公子旁边,还如此大言不惭?”
在场之人都觉得刘偕这话说得过了。
文人相轻,但也要互相留个面子。
更何况边华为人虽霸道,但这诗也是诗会上,仅次于曹昂的独一份存在。
而坐在隔壁雅间的边华闻声,当即从隔壁赶过来,破门而入。
“今日他钟贤辱我,我便忍了。”
“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评我的诗?”
“既然我的诗在你眼中一文不值。”
“那你也做出一首诗来,让在场的才俊们看看。”
边华说罢,台下也开始哄闹起来。
一个穿着骚魅的女人看样子有勾搭边华的意思。
“边华公子的爹乃诗赋大家边让,当朝名流。”
“边公子更是我们诗赋阁众多文人墨客中技压群雄的存在。”
“就是再怎么不济,也要比你这个无名之辈强吧?”
在场之人闻言大都表情晦涩。
但也有好事的反讽道:
“可不是,边公子诗才天下第一。”
而跟着边华闯进来的几个酒肉朋友开始诘难刘偕。
“你也快快作上一首,让大家伙瞧一瞧,你有多大的能耐!”
“作诗!倘若你作不出来,今日就给边公子赔礼道歉。”
曹昂见这么多人刁难刘偕,顿时慌了神。
这今日要是饮酒作诗再饮出个事情来。
自己爹知道,他和曹丕都得挨板子。
想到此,赶紧走过来想要打个圆场。
哪料却被刘偕给拦下。
而后刘偕便看向边华:
“诗我已经做了,就是最后登场的那首就是。”
“要不,坐着一起等等?”
边华强压下怒气冷哼一声:
“呵!还被选上台了。”
“你以为,你的诗能上台就是好诗了?天真!”
“坐下就不必了。”
“我等着你的诗待会笑场,等着你来给我道歉!”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一首诗换一个美人上来吟唱。
且不说诗写得如何,反正一个接一个打扮得楚楚动人的姑娘。
倒是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直到最后,才轮到曹昂和刘偕。
曹昂的诗一如既往地发挥稳定。
加上又有诗赋阁第一诗才得美誉。
自然是引得满堂喝彩。
“今日钟贤兄这首诗依旧是独占鳌头的存在,看来今日这琉璃笔,是要归钟贤兄不可了啊。”
“是啊是啊,钟公子的诗哪一次诗会曾让人失望过,诗赋阁第一诗才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一时间,下面的酒桌上,有不少人朝着曹昂拱手称赞。
但即使曹昂诗写得再好。
那些女人们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只因钟贤平素出手拮据。
接下来,便是轮到了刘偕的西江月。
一个冷艳绝伦的美人身着墨绿色罗裙,踩着乐点走了上来。
伴随着美人走到高台中央。
那清脆婉转的嗓音便按照刘偕的诗咏唱了起来。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咏诗美人一边吟唱一边起舞。
一幅夏日少女赤脚挽裙,笑颜如花的采莲画面在众人面前徐徐铺开。
紧接着,到了后两句。
“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台上的美人表演着少女隐入莲池,顽皮活泼的场景。
看得台下的众人如痴如醉。
在末尾,美人反复吟唱,曲乐渐缓。
隐隐中仿佛真的有歌声传来。
曲静人退。
众人这才从方才的沉浸中走出来。
在场还有不少人摇着头回味咀嚼着方才的诗句。
“嘶!享受享受啊,这诗读来真是享受啊。”
“仅仅四句,就好似画卷在眼前铺开。”
“看来边公子今日是等不来道歉了。”
“嘿,张妙公子莫非就是洛阳医馆撰写了千百良方的那位张妙。”
而隔壁雅间的边华,脸色则是难看到了极点。
“这诗扭捏造作,写什么不好,去写一个采莲的少女。”
“难等大雅之堂!”
“给这些俗人看看乐子还行,若是拿名次,远远不够!”
边华作为名流边让之子,就是这么自信!
不多时,方才的司仪重新出现在了高台上。
“诸位看官!”
“现在就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