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太子与谋士们都在议事厅商量对策。
宫中的事情众人皆是有所耳闻,有人为太子鸣不平道:“这些妖僧当真是妖言惑众,怎么就东宫死了一个良娣就会冲撞什么气运,这也太荒谬了吧?”
“是啊,这一切明摆着是在针对东宫,皇上怎么就偏心了那妖僧谗言了?”
众人都清楚,太子地位稳固,根本不需要去做别的手段,他日后便会是新一任的帝王。
也有人是不同的看法,“可那是玄机大师诶,他的占卜之术可是从未出现过失误的,皇上会信倒也不算是奇怪。”
“只是我等担心,那玄机口中的三龙相争中,真正有异心的会是那镇北王……”
众人听闻纷纷附和点头。
虽然镇北王是异姓王,可谁都知道他其实是天子血脉,如今又手握重兵,军中呼声很高,这样的人若是也盯上了皇位,那是比雍王还要可怕。
于是有谋士建议道:“殿下,不如您趁着这次机会,把镇北王这个威胁最大的对手给除掉如何?”
“把一切都推到那镇北王身上,玄机大师的天象困境便迎刃而解,您还会少一个强劲的对手。”
太子端坐在高处,静静地喝茶,听着众谋士议论纷纷,却没有一点赞同的意思。
良久,茶壶空了,太子才开口:“你们的提议,孤是不会同意的。”
“镇北王他不是雍王,并不是个利欲熏心的人。”
“他曾帮过孤,若是没有他的帮助,孤如今的这把太子交椅,只怕根本坐不稳的。”
当初霍云霄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帮他,解决了那么多难题,把他从绝境中拉了回来,他身为储君,又怎屑去做那样的不耻之事儿。
有人谋士不赞同道:“殿下,现在不是顾念情分的时候啊!”
“说不定当初镇北王肯帮您,是因为他与您有共同的敌人雍王,如今雍王羽翼被折去,根本成不了气候了,那么他便不会再与您是同意阵营,反而会是您的劲敌。”
太子还是果断摇头,“你们当真觉得雍王翻不起风浪吗?”
“孤怎么瞧着,今日这风浪就是那雍王挑起的,不可以小瞧了他啊!”
众人不解:“难不成,您是怀疑,这雍王拉拢玄机大师,这才做了此局?”
太子闻言叹气一声,虽然他也有些看不明白,但是此事儿的直觉告诉他,这是山雨欲来的前兆,总觉得雍王心里憋了个大招。
可细细一品,众人又觉得不对劲,“可那玄机大师,又怎么会与雍王绑在了一起?要知道当初雍王罪行能够败露,也是因为玄机大师搅局,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是对立面的才是。”
现在的情况让人捉摸不透的点便是,明明看似曾经互为对立面的人,却突然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的确是过于怪异。
太子思索片刻后道;“若是孤的猜测是准确的话,那么雍王的目标便不可能只是孤与镇北王之间的其中一个,必然是想做个一石二鸟的局,如今孤与镇北王更应该唇齿相依才是。”
下面的谋士对此,意见各不相同,正当众人议论纷纷时,外面宫人匆匆闯入。
“殿下,镇北王府来人了,说是有要事与太子相商。”
众人面面相觑,“难不成是镇北王府的人前来试探太子了?”
太子却立马让宫人把镇北王府的人给请了进来。
不一会儿,院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都朝着门外看去,想瞧瞧看,镇北王府会是谁人前来。
只是众人眼巴巴地盼了半天,却见来的是个女子,瞬间有些恼怒。
有人讥讽道:“这镇北王府也太不把东宫放在眼里,居然差了这么个女人过来。”
“东宫可不缺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也不知道那镇北王是安了什么心。”
“是啊,一个女子,能跟我们商量什么,国策她懂吗?还是回去绣花吧!”
沈惜荷一进东宫,就觉周围的目光复杂,带着许多敌意。
当她听见那些谋士们瞧不起她的言论,心底有些不舒坦,便直接怼了回去:“女人怎么了?”
“女人能顶半边天,女人能生男人,你能吗?”
“也不知道太子是从哪里搜罗了你们这些歪瓜裂枣做谋士,你们这些人的思想愚昧无知,肤浅至极,怎好意思说自己是谋士?你们分明是太子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有个谋士似乎是没想到,沈惜荷的言语会这般激烈,甚至不给他们这些男人留一点颜面,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沈惜荷骂道:“你个小女子,满嘴胡说什么!”
“这里是东宫,事关天下大事,岂容你一个女子在这里胡搅蛮缠?”
沈惜荷不屑一笑,“就你们这一群乌合之众,还谈什么天下大事儿呢!你们可别拖累了太子才是!”
“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