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意袭遍全身,那滋味宛如被车裂一般难熬。
饶是意志再坚定的人,也扛不住过这样的苦楚,甚至比那黑衣人塞给他的毒药,还要痛苦十倍。
霍启安剧烈地嘶吼着,眼底腥红一片,他不停咒骂着:“沈惜荷,你个毒妇,你个贱妇……”
见他骂的极其难听,霍云霄没忍住又给了他一刀。
那一刀扎穿了他的右手掌心,那惨叫声不绝于耳,让人听了只觉得毛骨悚然。
初雪听见动静,忙跑过来急急问道:“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沈惜荷让初雪进来把霍寻带了下去,毕竟屋内的场景过于血腥,怕小孩子看了会夜不能寐。
初雪一进来就被吓得不轻,不是被突然出现又持剑砍人的霍云霄吓到,而是被那满地的狼藉和那刺鼻的血腥给吓着了。
因为那些都意味着这间屋子里刚刚发生了混乱。
她忙上前拉着沈惜荷的手小心翼翼地查看,确定没有伤口以后才放心。
初雪本来是不愿意离开的,但瞧见镇北王在这儿,但也安心了些,这才把霍寻也待下去。
离开前,沈惜荷还叮嘱她道:“去把漪澜院的大门给我顶上,任何人来了,都不许开。”
霍启安嚎叫成这样,总会引来旁人的。
初雪点头,连忙招呼院内的下人,找来一切重物把院门抵死住了。
霍云霄不解道:“你若怕被发现,封住他的哑穴便好,这样也不会惊动旁人。”
沈惜荷却摇头,并不同意这个提议。
她唇角微勾,笑得灿烂,“我喜欢听他嚎叫!”
“我喜欢看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样子。”
“我就是想要看他痛苦,也想要侯府众人看看,他们最疼爱的儿子,在我手中受着怎样的折磨,我要把他们欠我的债,都还给我!”
霍云霄看见沈惜荷这副样子,心里很是痛心。
他将沈惜荷揽在怀中,安抚着她濒临崩溃的情绪,“只要你喜欢,你舒心,本王支持你做任何事。”
明明已经疼到这个地步了,霍启安的嘴巴依旧不消停,对着霍云霄一顿嘲讽道:“堂堂镇北王,抢自己侄儿的妻子,你也不怕传出去让天下人耻笑!”
“我才是沈惜荷的夫君,她曾经可叫了我六年的夫君,就算我死,她也是我的人,只要我不愿意和离,你们一辈子就都名不正言不顺,你们一辈子都只能偷偷摸摸受尽世人白眼。”
可霍云霄并不在意,只搂着沈惜荷的腰朝着霍启安示威道:“你不过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而已。”
“本王的惜荷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你,都从未圆房,你们又算哪门子的夫妻?”
沈惜荷与霍云霄搂得很紧,她冷冷地朝着霍启安说道:“至于说卑鄙无耻,遭天下人耻笑,难道你不是说的你自己吗?”
“你难道忘了吗?你长兄还未离世的时候,你就与你的长嫂勾搭在了一起。”
“你们甚至为了半夜私会偷情,还特意修了一个密室通道,可以让锦绣苑直通你的书房观景阁。”
“你骗我说,你身子虚乏没有生育的能力,却日日夜夜与林秋蓉私会缠绵,甚至因为林秋蓉有孕,还故意设计我新婚夜失贞,把我的孩子与林秋蓉的孩子调换,只为了让你那情妇长嫂的孩子能做个嫡子。”
“明明整个忠义侯府都知道,我是被你陷害的,可她们,却选择无视?甚至与你跟林秋蓉勾结在一起,打压我,诓骗我,恨不得趴在我身上吸干骨血!”
“你们霍家做的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又有哪些是体面的呢?”
“旁人若听闻,只会对你说,霍启安你们霍家人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沈惜荷又举刀奋力朝着霍启安扎去,试图宣泄心中多年的委屈。
霍启安又痛得长啸一声,脸上的青筋暴起,痛苦至极。
沈惜荷微微俯身看向他,冷笑道:“你不会真的觉得自己能抗得过去吧?”
“这是药王谷特有的针法,对付的就是你这种恶人!因为死亡对于你们这种罪孽深重的人来说,太过轻松。”
霍启安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向沈惜荷断断续续道:“你别天真了!我虽然对不住你,可好歹也给了你这么多年正室夫人的尊荣。”
“你一个商户女,嫁给我一个侯府世子本来就是高攀,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你虽然跟了霍云霄,可是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又真的了解吗?”
“他真的能接受一个丧失清白的女人,做他的王妃吗?”
“他根本不会给你任何名分的,当初也只敢从我手里强抢,如今他娶了侧妃,你跟了她,连侧妃都算不上,只能是个外室……”
霍启安却忽地一笑,似乎觉得对方的话很是滑稽。
他搂住沈惜荷腰,将人故意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