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荷达到了目的,也不多留。
正准备转身离开之际,却像是想起了什么,递给了霍启安一个香囊。
“这是什么?”霍启安没打算接,甚至有些警惕。
沈惜荷眯着眼笑道:“侯爷在怕什么?”
“这不过是些寻常的东西。”
“侯爷既然帮了我的忙,我自然是要拿出点诚意来才是。”
“一个香囊就能是你的诚意?”霍启安似乎不解。
沈惜荷将那香囊打开,“侯爷,这里面可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名贵药材。”
“都是些助神安眠的好物。”
霍启安有些冷淡,“我不需要这些。”
沈惜荷却直接将香囊塞在了他的衣袖里,“侯爷,男人要想一展雄风,最重要的就是能休息得好,不能过度操劳。”
她的手在霍启安的胸口画着圈圈,“最近是不是感觉到格外疲乏?时常忧思过度呢?”
“你该好好睡一觉了。”
霍启安将香囊从衣袖里扯了出来,凑到鼻尖吻了吻,“当真只是这些作用?”
他鼻尖刚一凑近,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
但是这香味并不刺鼻,让人闻了以后心情舒缓,心头的躁郁瞬间消失,像是有一种魔力,勾的人闻了还想闻。
沈惜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霍启安,浅浅勾唇,“自然。”
“你若不喜欢,那便还给我吧!”
可当沈惜荷伸手去接,霍启安却立马缩了回去。
他眼底闪过一丝贪婪,“既然是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了。”
“那我就谢过夫人了。”
沈惜荷挑眉一笑,“不客气。”
那香囊的确不是什么普通的香囊,虽的确有助眠之效,但更多的用处却并不在这上面。
例如,这香味虽然浓郁,可常年制药制度的人却是闻不到半分,更无法察觉,只有普通人会对这气味极其敏感,闻了好似上瘾一般,而且这香味沾染在人的衣服上后会久久不散。
若是将此香囊经常佩戴在身边,与之接触的人也会沾染,即便是沐浴,那香味也能维持三日,久久不散。
这东西极其名贵,乃是异域来的一种奇异花草特制而成,她舍得给霍启安倒不是因为她真想帮他,而是想利用此物,揪出那个与霍启安密谋之人。
这几日,她经过对寻哥儿的观察,以及林秋蓉的话中推断出,霍启安背后之人她应该认识。
甚至此人对她也很是熟悉。
所以只要霍启安与那幕后之人有接触,她只需在三日之内靠着气味就能找到此人。
如今,就期待着十五月圆,霍启安是否会与那人再见面了。
……
翌日,淮南王府的人又送来了好几车东西。
原来是淮南王妃听说沈惜荷的儿子失而复得,十分替她高兴,便搜罗了许多宝物送过来,也算是表示庆贺。
王府送的东西,不仅仅是京城里最好的,甚至许多都是宫中才用得上的御赐之物。
这可把宋氏一干人等看得眼馋。
虽然霍家在京城里的名声不太好,但这并不影响沈惜荷的地位。
她先是献药方用功,又救了淮南王妃,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她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似乎她与霍云霄曾经的那点往事,早成了过眼云烟,没有任何人再去提及。
沈惜荷为了答谢王妃,便让人去给淮南王妃传信,说是她能约到玄机大师算卦,是否同去灵隐寺上香。
王妃听闻此事后很是高兴,立马答应了下来。
甚至觉得这沈惜荷很是会投桃报李,对她更加另眼相待了几分。
毕竟这玄机大师可不是有权势就能约见的,听闻他只渡有缘人。
她曾几次去求见,都未曾有果,如今沈惜荷把这机会送上了门,她又岂能错过?
霍启安原本是怀疑沈惜荷前去灵隐寺的动机,可又听闻沈惜荷是与淮南王妃一起去的,便也稍稍放下了戒心。
灵隐寺里,恰巧今日玄机大师也在。
淮南王妃听闻连忙约见了大师。
沈惜荷本以为淮南王妃问玄机大师问题时会避讳着她,可那曾想拿王妃直接当着她的面就询问:“大师,我多年前有个抱错的孩子一直未曾寻到,不知大师可否替我算一卦,我的亲生女儿究竟在哪里?”
沈惜荷故作一脸惊讶,王妃便解释道:“我当你是自己人,才当着你的面把这事儿说了出来。”
“也不仅仅是因为你救过我,更因为你与我的遭遇一样,我们都是错失了自己的孩子,白白养了旁人的孩子,还遭那白眼狼记恨。”
王妃轻轻拍了拍沈惜荷的手背,叹息一声道:“说到底,咱们真是同病相怜啊!”
沈惜荷点头宽慰道:“王妃您一定会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