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怔住了。
沈惜荷站在那有些无措,她不知道该何如回答芮儿的这一个问题。
其实她的内心又何尝不想告诉芮儿,自己就是她的亲娘。
可现在的她,没有资格说出那些话。
霍云霄给一旁的奶娘使了一个眼色,奶娘立刻会意上前,将芮儿从沈惜荷怀中接过。
“我的小郡主诶,您这说的是什么话,霍夫人她是别人家的娘子,可做不了你娘了,您若是喜欢霍夫人,日后让她常来府中陪您可好……”
可不论奶娘如何解释,芮儿都不接受,甚至嘟着个小嘴幽怨地看着霍云霄道:”别人家的娘子就不可以给芮儿做娘吗?那父王帮芮儿把夫人抢过来做娘子,夫人不就可以做我娘了吗?“
霍云霄看着沈惜荷,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芮儿说得很有道理,父王可以考虑一下。”
沈惜荷有些无奈,“合该你俩是父女,这骨子里的霸道真是如出一辙。”
芮儿傲娇的扬起小脸笑道:“是父王说的,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得想尽一切办法争取。”
安抚好芮儿后,沈惜荷与霍云霄来到了书房。
一进书房的门,霍云霄之前的矜持有礼就全部化为虚有。
他将沈惜荷拦腰而抱,放在了书桌上,密密麻麻的吻随之落下。
“你今天很美……”霍云霄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还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
随之,他又吻了吻沈惜荷的耳垂,感受对方身体发出的轻微颤栗。
沈惜荷此时身子娇软如同一滩春水,她本能地环抱着霍云霄的脖子,任他索取。
暧昧气氛正浓时,却被门外敲门声无情打断。
“王爷,紧急公务。”
这嘹亮的一嗓子,差点把书房内的二人给吓丢魂,就好比策马疾驰时突然猛拽了缰绳!
沈惜荷连忙推开霍云霄,拢好自己的衣衫,退到角落里去。
霍云霄气的捏了捏拳,然后才冷着声回,“进来。”
青云将手中的折子递到霍云霄手中时,明显地感觉到自家王爷眼底有了一抹杀气。
余光之下,他看见王爷胸口衣衫凌乱,似有被人抓过后的折痕,再看看一旁的霍夫人,她面色微红,唇上的胭脂莫名地少了一大半,甚至唇瓣都是有些微肿的……
青云虽是万年铁树,但也不是傻,自然是看得出刚刚这书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激烈之事。
天,他这是坏了王爷的好事!
他朝着自家王爷讪讪一笑,“王爷,属下见是宫中急报,这才……”
可霍云霄懒得听他解释,冷眼扫过,“滚出去领十军棍。”
青云自觉不冤,领了罚就立马溜了出去。
霍云霄打开公文看了一眼,随即眉头微皱,显然有些纠结。
沈惜荷悄悄踱步而至,试探性地问道:“怎么了?”
霍云霄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递了过去,“过些日子本王会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你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若是有什么急事,拿着这令牌可去求顺天府府尹周大人求助。”
沈惜荷也不客气,将东西收了起来,伺机询问,“怎么好端端的要离京?”
霍云霄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直言道:“这些年灾害频发,国运不济,太子提议建造祭天庙宇,供奉诸神,本王一直觉得这是无用之功本不想掺和,谁曾想雍王力荐,让本王做这监工,负责运送这金身佛像至祭天庙宇。”
闻言,沈惜荷猛地瞪大了双眼。
上一世,太子所提议承建祭天庙宇,祈祷国运顺遂本是好意,可有雍王却利用此事大做文章,暗害太子。
雍王先是收买负责采买石料建材的官员,以次充好,把原本用于建设青石料换成了最劣质的石料,以至于一场大雨袭来,整个庙宇直接垮塌,还砸死了数名工匠。
太子不仅因此被扣上了贪墨的罪名,还被人造谣是太子惹怒神明,这才让南燕国遭了天谴。
而霍云霄,也是被迫卷入此局,他在押送金身佛像时,途经山谷,却遇到了暴雨洪流,不仅一队人马损失殆尽,还丢了金身佛像被皇帝问罪。
沈惜荷心乱如麻,她明知这其中有阴谋,又该如何阻止这件事发生呢?
她犹犹豫豫地开口,“若是此事做成,可是大功一件,你可想过雍王殿下为何那么好心让你去监工吗?”
霍云霄抿了抿唇,表情也很是凝重,“本王与你想的一样,总觉得这事情来得蹊跷,不过圣旨以下,圣命不可违。”
“如果是有人想以此做局,一石二鸟呢?”
霍云霄微微眯眼,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沈惜荷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此时,沈惜荷已经想好说辞,“你该知道我沈家经商,也涉及有石材木料的生意,前些日子回家探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