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安的声音惊醒了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沈惜荷。
仅存的一点理智让她抓住浴桶的边缘,稳住身形后才将面前的男人慌忙推开。
“他来了……”
霍云霄浅笑着,用手抚摸着她滑嫩的肌肤,不慌不忙地将她揽入怀里:“怕什么?”
“他若看见了,又能耐我何?”
随后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又浅浅地吻了下,“你是本王的,没有人可以染指!”
霍启安迟迟得不到回应,心里越发急躁,他不管不顾地直接踹开了房门。
屏风后,是两道相互交织缠绕的影子,动静不小。
“滚出去!”一道沉声呵斥,震耳欲聋。
那是霍云霄的声音!
霍启安目眦欲裂,双拳紧捏。
他倒是没想到,霍云霄会如此胆大妄为,直接夜闯侯府占有他的妻子!
“王爷此举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刚抬步想要往里走,便又听见霍云霄传来的警告。
“世子可要想清楚,无视本王的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闻言,霍启安刚抬起的腿悬在半空,在迟疑了些许后又回了原位。
是啊,他不敢招惹霍云霄,至少现在他没有那个资格。
霍云霄如今是手握大权的镇北王,手中又有太多霍家的把柄,这些都如同悬在侯府头顶上的利剑,一不留神就会要了命。
霍启安到底是不敢,他如同泄了气的一般往门外退去。
就在他要关门的一瞬间,屋内传来了沈惜荷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夫君,夫君别走啊,救我……”
“世子,救我!”
霍启安身子微怔,眸光中全是阴郁之色,可此时他装的是聋子,像是完全没有听到。
门还是被他给亲手关上了。
见霍启安倒影在门上的影子渐远,霍云霄才肯放过沈惜荷。
他不屑一笑:“这就是你嫁的男人,废物一个!”
霍启安的确是废物,自己的妻子被人当面侮辱,他连上前来看一眼都不敢,竟然还配合的关了门。
他用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揶揄道:“没想到夫人还惯会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真是个强占人妻的yin贼。”
沈惜荷微微挑眉,“难道不是吗?你既不是,又为何非要闹成这样?”
霍云霄冷哼一声道:“本王今夜就是要告诉他,你是属于本王的,他休想再碰!”
免得霍启安执着于生个嫡子而一直纠缠。
随后又紧搂着她,问:“亲眼瞧见那个男人的虚伪,你真不失望吗?”
失望?或许上一辈子是有的吧!
她忽地想起上一世,霍云霄也是这样疯狂地对她强取豪夺,霍启安从一开始对她温柔安抚,再到后来已经无所顾忌地将她主动奉上献媚,她是真失望过。
可到如今,没有失望,唯有憎恨!
看着沈惜荷像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的情绪之中,霍启安便轻柔了她的脑袋,“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药方很有效,皇上想要嘉奖你,欲想封你诰命,不过本王替你拒绝了。”
“你不会怪本王替你擅作主张吧?”
沈惜荷摇了摇头,“诰命夫人向来都是仰仗夫家才会的荣誉,这对于我来说不算是赏而是罚。”
霍云霄喜欢沈惜荷这番回答,他用手指在她的唇瓣上摩挲着,“看来夫人野心不小!”
“说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沈惜荷想了想,回道:“我想要汴京郊外青山镇的那一片庄子。”
“就这些?你若想要,本王都可以给你,何必求陛下赏赐。”
沈惜荷摇了摇头,并未解释原因。
她这看似不起眼的要求,却会替将来,解决很多麻烦。
霍云霄临走时,给沈惜荷的头上戴上了一支别致的簪子。
“这是什么?”看着手中沉甸甸的簪子,显然有些非同寻常。
他轻握住沈惜荷的手,将簪头的机关轻轻一碰,原本平平无奇的簪子瞬间化身成了一把锐利的刀。
“他若是敢再碰你,那就杀了他!”
“本王替你善后!”
……
早晨,沈惜荷一推开房门,就瞧见了站在门外的霍启安。
他还是昨夜那身袍子,眼底乌青,胡子拉碴的,像是在院子里站了一夜未睡。
这又是在演戏,装什深情!
沈惜荷神色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也不与他讲话,直直地绕开了他往院外走去。
霍启安上前将她拦住,不停地解释道:“惜荷,我知道你心里怪我,可我那也是没了法子啊!”
沈惜荷又推开他,一点也不想和他交谈的样子。
“你知道的,他是镇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