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琛站在门外,听到温晚哽咽的声音,他抬脚走进室内。
“别哭,暖暖的死你也尽力了。”
他跪在地上,把温晚抱在怀里。
她靠在贺澜琛身上,想到妹妹,依旧放不下,“我本来就是孤身一人,本来想着这个冷漠的世界有暖暖陪我,起码能好过一些。大概是我前世作恶多端,这辈子老天爷才会惩罚我失去家人和妹妹。”
贺澜琛不忍她搬出去,他试图劝说,“只要你想留下,这里永远不会有人赶你走。”
温晚想到他们已经离婚了,留在别墅里不是长久之计。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她从贺澜琛怀里挣脱出来,手背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
重新回复镇定后,温晚继续收拾行李。
贺澜琛不着急起身,他望着温晚忙碌的身影,“关于工作呢?需要我帮你写推荐信吗?”
温晚停下叠衣服的动作,她想着,实在不行也可以先去送外卖。
“工作我有想法了,这几天会能做起来。”
她没说得太具体。
贺澜琛实在找不到能聊的话题,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和温晚之间全是她在默默的付出,为了他们这段夫妻关系,她一个人不断地努力着。总是尝试着和他聊天,说话。
“温晚,这三年和我相处的时候累吗?”他索性坐在地板上,长腿随意地往前伸,“我想总结一下上一段婚姻的错误,说不定将来会结婚呢?”
她本来以为贺澜琛多少会沉寂一段时间,他分明是不愿意和她领结婚证的,现在又说要总结错误,为了不在下一段婚姻犯同样的错。
温晚一想到贺澜琛以后要娶别的女人,不知道为何?她的心竟然有点不舒服,这种感觉很奇妙,她找不到准确的形容词。
就好像是一件挑中很久的衣服,被她让了出去,以后再也不属于她单独享有。
她走到贺澜琛身边坐下,两人挨得如此近的坐在一起印象里比较少。
“下次你结婚,一定要按时回家,去哪里一定要和你老婆报备。”
“每天能说上一两句情话,哪怕不是发自内心的,哄一下老婆也是好的。女人其实不在意你赚了多少钱,谈了什么生意。就是在乎男人对她的态度,提供的情绪价值能让她高兴一整天。”
“别和异性走得太近,因为你老婆会误会,会吃醋。也会导致夫妻感情不和睦。”
“最后补充一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一定要第一时间选择相信你的老婆。”
温晚能想到的只有这几点,其他的她暂时没有头绪。
贺澜琛双手撑在后面,撇着脑袋,黑眸深深地凝望着坐在一旁的温晚。
“以上你说的这些,也是你心里我没有做到的遗憾吧?”他伸出精瘦的单臂,动作霸道地把温晚扣在怀里。
温晚不敢说话,鼻尖开始酸着酸。
“都过去了,这一段婚姻我们都要走出来,往前走,向前看。”她想了许久才想到这句话。
贺澜琛抱着她,薄唇贴着她的耳朵,“对不起温晚,我是第一次做人老公,不懂该如何做。”
温晚的手轻轻地推着男人的肩膀,他松开了抱住她的动作。
“不用道歉,你不欠我什么。”
这段婚姻,她也有错。
错在不愿意坦白,错在还不够勇敢。
“温晚,如果,下次你遇见你的第二任老公。请你一定要擦亮眼睛,顺便一定要告诉他,你很爱他。”贺澜琛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她还没反应过来,贺澜琛起身走出了房间。
他回到书房,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屏保换成了他与温晚的合照。
照片是从摄影师那边拿来的,他甚至还让对方多做几种素材,看腻了素雅的合照背景,可以看别的。
温晚,剩下的路我会陪你一起往下走。
机场。
贺攰带着助理坐在头等舱,他们的斜对面座位,女孩戴着帽子,安静地靠着座椅。
她戴着口罩,看不清五官,身上隐隐有股消毒水的味道。
“贺总,这趟出差还需要去调查那位故人吗?”
助理问道。
贺攰依旧翻阅着手上的全英文财经报,头也不抬地压着声音回答,“继续找,一定要找到。”
“是,贺总。”助理恭敬地说道。
飞机在他们的聊天中起飞,后座的女孩一直闭着眼睛睡觉。
夜晚。
贺澜琛陪着温晚吃过晚餐,佣人进来收拾餐具。
“要画画吗?”
他提议。
“现在?”温晚感到意外。
“嗯,今天晚上我让他们布置了庭院,作为背景板会很漂亮。”
贺澜琛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