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起码我是相信,不是你伤的乔奶奶。”贺澜琛疲惫的叹息道。
温晚嘴角依旧带着笑,“这次你想错了。”
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在贺澜琛的眼里显得那么讽刺。
温晚不在乎他的存在,以及不在乎他的感受,这说明她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有了全新的想法。
他还是喜欢那个望着他的时候眼里有光的温晚,而不是现在每次见了他总是吵架收场。
“难道,乔奶奶身上的伤是你捅的?”贺澜琛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温晚表情平静,心痛极了。
他嘴上说相信她,结果听到乔老夫人的伤是出自她的手笔,表情马上像换了个人。
“贺澜琛,你的面具还没戴三分钟,现在戴不下去了?”温晚笑的轻蔑。
他算是听明白了她的讽刺,“你要知道,蓄意伤害他人是要坐牢的。”
“哦,是吗?”
温晚挑了挑眉,一点也不在乎。
贺澜琛急的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水果刀,她望着男人的背影,心中只剩下无尽的酸楚。
“你怎么一点也不当回事呢?坐牢意味着你要失去自由。”
他替温晚着急。
“贺少,你真的好可笑。”温晚伸手推开坐在病床边的贺澜琛,眼神突然变得凶狠,“乔家老太婆让人绑架我,差点害我死在路上。你怎么不对她说买凶杀人要坐牢?而我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就当了真。口口声声是为了我,事实上你不过是在担心乔家人。”
贺澜琛要捡水果刀的手停顿了,他转头望着发怒状态的温晚。
她变得好陌生。
就在温晚的身体动起来的时候,床尾的被子露出了一些,她被纱布包裹住的双脚呈现在贺澜琛的眼前。
洁白的纱布沾着鲜血,那一抹红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和你说明一下情况。”贺澜琛转过身,站在病床前。
温晚想到绑匪绑架她时候的恐惧,以及打电话给贺澜琛时遭到他冷嘲热讽的绝望,两股意念挥之不去,令她的呼吸不由一滞。
“别说了,贺少,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她双手用力抓着被子,牙齿死死的咬着,“我一闭上眼睛想到的全是逃跑时的画面,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我就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丧家之犬。你懂我的痛苦吗?”
贺澜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始终保持着沉默。
“不,你不懂。就算我是靠出卖身体嫁给你,你睡了三年的床伴好歹也有几分皮肉上的感情。”她脸上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来,从住院到醒来她终于放声大哭了一场。
“对不起。”
贺澜琛抱住温晚,动作比以往轻柔。
温晚面无表情,任由眼泪划过脸颊,“别抱着我,你去找乔依依,去看看乔家老太婆。贺少,你应该坚持你每天都在做的事,你认为对的事。”
贺澜琛抱着她不愿意松开,声音带着哽咽。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推开你。”
“可是你推开了不是吗?”
温晚一字一字的在提醒他曾经犯下的错。
贺澜琛失去了所有声音,病房恢复了短暂的安静。
她用手肘去碰触他的手臂,“放开吧!我现在连推开你都没办法做到。当时绑匪追上来,为了活命,为了在害怕的关头不发出声音,我只能咬住自己的手掌心。医生没告诉你吗?我的手掌心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他的大手轻轻地抓着温晚的手腕,低眸望着她被纱布缠的厚厚一圈的小手。
她那么怕疼,小小的刀伤都能疼上好半天,在危急关头咬住手掌心,这份毅力相信男人也做不到。那双脚,又白又嫩。为了逃命,肿的看不出原本漂亮的曲线与轮廓。
“对不起,老婆。”贺澜琛低头,把脸埋在温晚的颈窝深处。
温晚稍稍动了动肩膀,“贺少,别这样,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场身体的交易。你做的很正确,对我这种低贱的人投入感情有失你的身份与地位。”
“别说了温晚,求求你别说了。”
贺澜琛握着她的手腕,眼尾腥红。
温晚没再说话,贺澜琛待了几分钟,想到被抓到监狱的绑架犯,和送到急诊室的乔老夫人,他决定这笔账必须要算到底。
等贺澜琛走出病房,温晚重新躺下。
急诊室。
乔依依在外面等待着,脸上没有担忧的表情,她在心底将乔老夫人痛骂了一百遍。
不中用的老不死,连一个温晚贱人都对付不了。
本来她在阿琛面前还能找回先前的地位,现在不但没有找回,反而变得更加可有可无。
“乔奶奶怎么样了?”贺澜琛的声音在乔依依的头顶上方炸响。
她听见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