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支撑了很久,终于在两个绑匪追到眼前时,她选择继续强忍。
暖暖,这次姐姐再也无法保护你了。
就在绑匪要继续往前追逐的时候,草丛中跳出一只通体黑色的野猫,猫儿好像有灵性似的,看着他们,随后慢慢走远。
“这黑灯瞎火的,那个臭娘们不会躲在这里的。”男人的心被高高吊起。
这边以前是乱葬岗,是人都有敬畏的心,何况做多了坏事的他们。
刚才跳出来的是野猫,按照道理她不会在。
“走吧,往前面再去找找,要是找不到人我们也没损失,起码已经拿到尾款了。”
另一个男人说道。
温晚不敢掉以轻心,她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他们走远,等他们离开后,她眼前一黑,意识模糊地倒在了枯草中。
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宝宝,还有恢复健康的妹妹。他们在对她招手,她艰难地抬起手,想和他们打招呼,手指怎么也使不上力。
贺澜琛,你的愿望终于能够实现了,我放你自由。
去吧,去追逐你的爱情,你心里的白月光。
冷风吹得呼呼作响,夜晚的气温是一天时候最低的,温晚冻得瑟瑟发抖,蜷缩在那里像一只待宰的小羊羔。可怜,无助。
贺澜琛和邵锦鸳各自抵达警察提供的地址,两名绑匪在半途寻找温晚时被抓获。
贺澜琛一下车看到坐在警车里的绑匪,把其中一人拖下车,他就地将人压在身下狠狠暴揍着,警察要上前阻拦被前辈制止。
“放心,我们家总裁会有分寸的。”卫明向警察说明。
贺澜琛揍得太用力,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有几缕刘海垂在白皙的额角,不但没有影响他英俊的容貌,反而更添几分不羁与狂傲。
“麻烦警察了。”贺澜琛揍得差不多起身,又把另一个绑匪拖下车。
绑匪看到同伴嘴角全是鲜血,身上的肋骨估计都断了几根,哆嗦着向贺澜琛开口,“别打我,我说我说……”
贺澜琛现在没有心情听他们说废话,只想知道温晚的情况。
“报告,找到受害人了。”年轻的小警察走到前辈面前,敬礼后汇报工作。
贺澜琛一听温晚被找到了,他抓住那位小警察的手臂,黑眸阴沉地问道,“她怎么样?带我去看看。”
卫明从没见过贺澜琛如此焦急的一面,哪怕在几千万的生意面前,他都是处变不惊,坦然处之。
就算是乔依依,他也不曾见过总裁对她有过这种焦虑,不安的情绪。
唯有对温晚,总裁才会失去自我与冷静。
“贺先生,受害人被邵医生送上救护车,他们一起离开了。”
小警察拉开贺澜琛的手,做出解释。
贺澜琛还想追问什么,当听见温晚坐上了救护车,他漆黑的眼瞳变得更加深邃,薄唇抿了抿,“她出事了?”
小警察怕贺澜琛担心,急忙做出回应,“倒也不是有生命危险,是找到她的时候呼吸微弱,外面太冷了,再加上她的一只手全是齿印,手掌血肉模糊,双脚也是,我听同行的医生说,那双脚估计袜子和皮肉都粘在一起了。应该是走了很久,而且根据调查结果,她在遇害前并不是第一时间给邵医生打的电话,她遭到拒绝后内心该有多么的绝望。如果我是受害人的父母,都后悔把女儿嫁给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渣。”
“就你话多,把人带走先……”前辈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把小警察赶走了。
前辈是邵锦鸳的朋友,关于贺澜琛和温晚的关系,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当小警察说起那边的情况。他不但不阻止,相反还在心里给这个傻憨憨鼓掌。
贺澜琛听完小警察的话,想到温晚给他打电话时的绝望,他还说她是假装,想博取他的同情。他真想给当时的自己一巴掌,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口,她听完后该有多么的绝望,伤心?
“卫明,你去盯着警察局那边的情况,一旦绑匪招供,不计代价寻找真凶。”贺澜琛阴鸷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驶远的警察,鸣笛撕破了黑夜的沉寂。
医院。
温晚被送到急诊室进行抢救,邵锦鸳走进去和身旁的医生低声交代了一句什么,医生去请了另一位科室的医生。
邵锦鸳前程站在走廊上静等着温晚的身体检查情况,如果有个万一,他会让贺澜琛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他还站在原地,一人急匆匆来汇报,“邵医生,我这边建议做流产手术,病人的身体太虚弱了,她失去了求生意志。”
“不行。”邵锦鸳第一时间拒绝提议。
宝宝对温晚来说是救赎她的一束光,如果把这束光关闭,她往后的人生都会变得支离破碎,痛不欲生。
医生露出为难的表情,站在原地踌躇,“邵医生,你倒是想一下办法,她只要血压什么的恢复正常,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