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丢弃你,说明这件事是你做的对吗?”贺澜琛紧握着温晚的手,眼神冰冷。
温晚想把手抽回,挣扎了一下没抽动,索性放弃了抵抗。
“如果我说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信吗?”她勉强支撑着,不让情绪再次崩溃,“算了,你不相信我又何必勉强。”
贺澜琛幽冷的目光紧盯着温晚的侧脸,眼神凌厉,“无论是不是你做的不重要了,现在先跟我去一趟医院,和依依道个歉这件事就翻篇了。”
闻言,温晚没有反驳,“既然贺少替我拿了主意,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他听得出来她在赌气,他暂时不去计较她的态度,能事情告一段落自然会说清楚。
“我都是为你好,母亲现在也在医院,本来今天的事母亲不在场,你去不去道歉都不重要。”贺澜琛言下之意,是想保护她不受伤害。
温晚勾起唇角,冷笑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她现在被他冤枉,何必假惺惺地说什么为她好?
“别和我闹脾气,只要你道个歉,相信乔家那边会卖我一个面子。”贺澜琛紧握着温晚的手,安抚性地捏了捏她的手腕。
温晚的手温度冰凉,让贺澜琛感到一阵心慌。
通常人在最绝望的情况下,体温才会被平时降低。
前往医院的路上,温晚收拾好情绪,那这些年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当成离婚前的小插曲。
她要是放不下这段婚姻,只要想一下贺澜琛每次包庇乔依依,就足够让她黯然心伤。
抵达医院,他们推开车门下去。
贺澜琛习惯性地去牵温晚的手,她不着痕迹地避开,径自走进电梯。
对她冷漠的态度,他当是她在闹小情绪,只要给她时间自己想通就好。
贺澜琛推开乔依依的病房,当乔老夫人看到跟在他身后的温晚时,抓起一本杂志朝她的额角砸去。
“毒妇,你怎么敢给我孙女寄寿衣,我老太婆还没死呢!你竟敢明目张胆地跑来欺负我孙女,今天你要是不去坐牢,这件事我乔家和你没完。”乔老夫人振振有词的指着温晚的脖子,贺澜琛挡在她前面。
乔老夫人拿在手上的杂志有惊无险的避开了温晚的额角,她推开挡在眼前的男人,表现得出奇冷静。
就好像她不是来道歉的,而是来“破案”的。
当温晚瞥了一眼放在床尾的寿衣,再看一眼躺在床上默默流泪的乔依依,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很容易激起别人的同情心。
“我为什么要给乔依依寄寿衣?”温晚的眼睛扫过病房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庄静娴。
乔依依捏着被角,对着温晚哭诉道,“温小姐,阿琛是属于你的,我根本抢不走。何况我现在变成了一无是处的废人,你又何必寄寿衣过来刺激我呢?”
温晚第一次有感而发,这乔依依的演技真不错。
她不跳舞了,可以考虑去娱乐圈。
温晚走过去摸了摸寿衣的面料,抬头冲着庄静娴笑道,“乔小姐,我最想给你寄的不是寿衣,而是我和贺澜琛的离婚证书。”
“他的心里有你,你的心里有他,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指着自己的鼻尖,笑着摇头,“我不过是庄董手里的一枚棋子,至于棋子是什么作用,她知天知地知。”
“我的智商虽然没到达天才的地步,但也不至于是弱智。给你寄寿衣,平白被你抓到把柄来害我自己?难道我是你亲妈吗?虐我自己来哄你高兴,想屁吃呢?”
温晚完全不顾及在场所有人的身份和脸色。
她忍够了,以后不用再忍了。
贺澜琛想和谁过就和谁过吧!她不奢望了。
乔依依听完温晚的解释,眼泪掉得更多,她红着眼圈望着温晚,“温小姐,我知道你恨我总是缠着阿琛,可是,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呢?我是真的爱他啊。”
温晚轻轻颔首,把贺澜琛往乔依依的病床前推了一把。
“说得真好,我都被乔小姐的爱情感动得潸然泪下。”她的手轻轻拍着贺澜琛的手臂,又看向乔依依,“乔小姐,寄寿衣是有记录的,我现在就去警察局一趟。听说你抑郁症很严重,以后有贺少陪在你左右,祝你早日康复。”
贺澜琛在温晚收回手的下一秒想去握她的手,结果她拿起床头柜的果盘里的水果刀。
他吓到了,不敢相信温晚会如此刚烈。
“老婆,先把水果刀放下,你别激动,我们慢慢说。”贺澜琛不敢上前,磁性嗓音轻柔的说道。
乔依依听见贺澜琛喊温晚“老婆”,她恨得面容扭曲。
庄静娴把乔老夫人护在身后,生怕温晚一气之下做出伤及性命的事。
“别喊我老婆,贺澜琛你的老婆在那边。”温晚瞪着病床上瑟瑟发抖的乔依依,握在手里的水果刀挥了挥,“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