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领到了护士给的药丸,她接过时手掌心里还被塞入了一张纸条。
她的心“咯噔”一下,这难道也是邵锦鸳的意思?
今天这位邵医生可算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贺澜琛看到温晚领了药,他当着秦臻的面动作霸道的握住了她的手,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挣不脱他的手掌。
“再动就亲你。”他压低嗓音,幽冷的黑眸睨着她。
温晚被贺澜琛的恐吓吓到了,根据她对他的了解,这个男人疯起来还真有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她。
她半咬住唇瓣,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眨巴着,这一幕小女儿的娇态看得贺澜琛喉咙一紧,他不自然地挪开视线,吞咽着口水。
shit。
睡了三年的老婆,为什么越发觉得她有魅力。
她倒好,心越发的野,不但和野男人共进早餐,还让对方碰她的手。
秦臻看到贺澜琛和温晚走过来,他嘴角的伤口还没处理。
“大师兄,你的脸。”温晚用力甩开贺澜琛的手,小跑到秦臻面前,“我带你去擦药。”
秦臻没拒绝,“好啊。”
贺澜琛咬着后槽牙,他没有忽略秦臻眼底的一抹得意。
这野男人是故意在温晚面前示弱,好得到她的同情心,这一招真够欠揍。
贺澜琛大步流星地走到温晚面前,将她扯进怀中,精瘦的长臂圈住她的腰肢,两人一前一后贴合在一起。
这动作十分的羞耻。
“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受了伤自己解决就行。”贺澜琛露出挑衅的目光,勾着唇角戏谑地笑道,“倒是你,为什么不关心我,我也受伤了。”
温晚被贺澜琛的幼稚气笑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脆弱?
她的耳根子通红,语气放软,“贺少,我肚子疼。”
温晚知道挣扎只会得到贺澜琛变本加厉的霸道行为,智取才能脱离他暂时的掌控。
一听温晚说肚子疼,贺澜琛松开了圈住她腰肢的动作。
她抬头重新看向秦臻,贺澜琛沉着脸站在她身旁。
“温晚,你别太放肆,当着我的面看别的男人,你真当我死了。”贺澜琛咬着牙恶狠狠地低吼道。
温晚掀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淤痕,“大师兄早上只是帮我擦药。”
她不能当着众多人的面数落贺澜琛的不是,怕回到别墅他会找她秋后算账。
贺澜琛看到温晚手掌那一圈刺眼的五指印,他想起是昨晚发生的事。
确实是他干的。
“擦药你可以找我,他算什么?”贺澜琛指着秦臻,理直气壮得令人发指。
秦臻看了一眼温晚,她刚要走过去,手又被贺澜琛握住。
“卫明,你带他去擦药,记得让医生配最好的药,这钱我出得起。”
他朝着身后的助理下达命令。
卫明刚要上前,秦臻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温晚送他的那枚领带夹,他当着贺澜琛的面夹在领带上。
“师妹,等我安顿好再给你打电话,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秦臻走上前抱住温晚。
在贺澜琛发作前,他松开了拥抱的动作。
温晚目送着秦臻离开,贺澜琛的大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别看了,你的野男人走了。”
温晚不想和贺澜琛一般计较,她拎着药走出了医院。
贺澜琛紧追其后,追上后两人坐进车里。
“为什么送他领带夹?”他语气酸溜溜地问道。
温晚想到秦臻临走前还不忘给她留下可以联系的帮手,这份情谊岂是领带夹能相提并论的?
“贺少,你这样我很困扰。”她叹息道,十分无力地望着坐在身边的男人,“你刚才在现场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我大师兄,他有修养不和你计较。我送他礼物也算是替你赔礼道歉了。”
贺澜琛缠在手上的纱布被血浸染,此时包裹住他手背伤口的纱布一片猩红。
“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除外的男人觊觎自己的老婆。”贺澜琛目光凶狠地瞪着温晚。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分明是不信任她,也不尊重她的朋友。
“贺少,在外人眼里我不是你的老婆,我们是隐婚关系你难道忘了吗?”
温晚板着脸,冷淡地向他表达她的不满。
贺澜琛自知理亏,怒火涌上心头一时竟忘了他们是隐婚。
“那你喊他大师兄,难道这不是你的情哥哥吗?”
贺澜琛越说越离谱。
温晚索性保持沉默。
她很累,和他说不通。
刚才在餐厅摔了一跤,她的精神状态过度紧张,现在一放松靠着座椅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