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想到妹妹的病还需要靠贺澜琛的协助,她不敢对眼前阴晴不定的男人表露真实情感。
“是膝盖疼。”她低头望着自己的双腿,尽量不泄露真实的情绪。
贺澜琛听到温晚娇滴滴的喊膝盖疼,他弯腰把她打横抱起。
她双脚腾空,吓得双手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这一搂,她大半个身子依偎在贺澜琛的怀里。
“我不是要洗澡吗?你抱我去哪里?”温晚吓得说话声音都出现了颤抖。
贺澜琛没搭腔,把她放在床尾,他坐在床尾凳上,大手握住她细致的脚踝,然后掀起她的裤腿,她难为情的想阻止他的动作。
这段时间他们没有任何机会调情,日常除了和他上床以外,她本质上十分不习惯在他面前脱衣服,尤其露出双腿。
“别动,再动后果自负。”
贺澜琛的大手扣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按在自己的腿上。
温晚被他一板一眼的姿态震慑到,乖乖的不敢再乱动,他大手搓了搓,搓热后给她的膝盖轻轻揉捏着。
“嗯……”她像一只餍足的猫儿,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贺澜琛听见温晚的轻哼,心弦微微一颤。
“刚才看你哭,以为是无法离婚导致的。”他低着头帮她按摩红肿的膝盖。
温晚盯着男人的后脑勺,长得好看的人就连脑壳也好看,这世界真不公平。
她小心的遮掩内心的思绪,斟酌的开口,“现在最重要的是暖暖,其他的事可以放一边。”
闻言,贺澜琛孜孜不倦的追问,“对于不能及时和我离婚,你遗憾吗?”
温晚停顿了一秒,她没料到贺澜琛会如此在意她的心情。
“贺少,和你结婚这三年是我偷来的,暂时无法和你离婚,就是继续偷。直到有一天偷完所有的额度,就是我离开贺家的时候。”她尽量用最美好的语言去修饰这段即将要结束的婚姻。
其中的痛只有自己知道。
爱贺澜琛不可耻,只不过她很无能。
没办法留在他的世界,才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
“温晚,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还会答应和我结婚吗?”贺澜琛停止帮她按摩膝盖的动作,静静等待她的回答。
她的手抓着床单,咬了咬牙,“贺少,不管给我多少次选择和你结婚的机会,你的心从来不在我这里。”
温晚放弃了回答,给了贺澜琛另一种答案。
她对他真的没有任何感情吗?
贺澜琛不敢相信,这三年温晚对他居然像对待陌生人那样。
他憋着一肚子怒气,停下帮温晚按摩膝盖的动作,从床尾凳起身,“公司还有事,你自己去洗澡。”
温晚的腿被放下后,整个人才醒过来。
贺澜琛这是在生她的气吗?她哪句话说错了。
温晚猜不透眼前的男人深沉的心思,摸不摘头脑的点了点头,“哦,那你先去忙吧!”
贺澜琛走出卧室,砰一声摔上房门。
坐在床尾的温晚望着紧闭的门,心情忐忑极了。
怎么办呢?
现在不能离婚了,她的肚子穿帮是迟早的事。
贺澜琛匆匆下楼,佣人经过他面前,他站定后淡漠的丢下一句交代,不在家里用晚餐。
贺澜琛离开后,温晚洗完澡,她想着留在老宅这边也没人欢迎,索性悄然离开。
她刚回到别墅,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月月。”
手机那端是年轻女人的声音。
“师姐。”温晚和对方打招呼。
女人端着酒杯正在喝红酒,对大洋彼岸的温晚十分关心,“网上有关于你抄袭的言论,需要师姐我替你发个公告吗?”
“不用了师姐,现在还不到时候。”
温晚谢绝了对方的一番好意。
“月月,你知道师父的性格很护犊子,要是被他看到你受了欺负,估计会请那个劳什子乔依依一顿排头吃。”女人娇媚的笑声一茬接一茬的传入温晚的耳朵里。
温晚稳住心神,压着声音劝了一句,“师姐,别让媒体去打扰师父的清净日子。”
“这得看你自己喽,要是网上抄袭的舆论热度依旧是持续不下,师父肯定会着急上火。”
她想让温晚做出选择。
是依靠他们还是依靠自己总得选一条路。
“师姐,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忙完我妹妹的事我就好好在网上发布澄清。”温晚向对方做出保证,不会再让自己受委屈。
“好,那师姐等着你哦,不许偷偷躲起来哭泣,乖。”
女人温柔的安抚了温晚一番后才挂断电话。
她当时学习刺绣是机缘巧合,其实身后还有一群师姐师兄,她是师父最宠爱的关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