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琛一路追到老宅,贺攰闭门不见他。
温晚得到了离婚的同意,却没有拿到贺攰给的户口本和结婚证书。
她见贺澜琛脸色阴沉地站在书房门口,远远的不敢上前去打扰。
“父亲,我想见你。”贺澜琛强烈要求贺攰开门。
书房的门终于被打开,贺攰身姿挺拔地站在贺澜琛面前。
“想要户口本和结婚证书也不是不行,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天后你依旧保持清醒,我就把东西交给你。”贺攰说出了离婚必备的考验。
贺澜琛抬头望着前方眼泪婆娑的温晚,知道她心意已决,必须要和他领证离婚,他咬了咬牙,“父亲放心,我现在就去祠堂罚跪。”
贺攰恨铁不成钢的一脚踢在贺澜琛的小腿骨上,“为了一个姓乔的女人,你居然抛弃妻子,贺澜琛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温晚听到乔依依的名字,她抬手抹去眼尾的泪痕。
贺澜琛对乔依依的爱,她一早就知道,现在为了能顺利和对方在一起,他宁可去祠堂罚跪三天。
他们的爱真伟大,真坚贞不移。
和她比起来,她和贺澜琛三年的婚姻就好像一场可笑的笑话。
贺澜琛匆匆离去,前往祠堂罚跪。
温晚也跟在他身后,她打算和他一起罚跪。
贺澜琛跪在蒲团上,温晚跪在她身侧,她现在怀着身孕,只要能顺利离婚,妹妹就能安排手术。
这一跪对她来说是相当值得的。
“出去吧!这里香灰味太重。”贺澜琛不忍她罚跪。
温晚摇头,“贺少,在离婚前,这趟罚跪大概是我最后能够陪你一起去做的事了。”
贺澜琛见温晚坚持,他不再劝说。
“昨天我不知道你妹妹突然病情加重,如果你真的想离我愿意成全。”他在来老宅的路上让卫明去调查了昨晚发生的事。
蒋天誉送温晚去的医院,就连邵锦鸳也惊动了。
唯有他留在公司里加班什么忙也没帮到她。
她当时一定非常需要他在身边,无奈昨晚手机落在了乔依依病房,他不确定她是否有打过电话。
温晚想起离婚的事是他们先前说好的,并不是她想离,是贺澜琛想。
她挪了挪膝盖,莞尔一笑,“乔小姐在等贺少娶她,我霸占了你三年,该是时候离场了。”
贺澜琛的手指尖微微一颤,黑眸斜睨着身旁脸色苍白的温晚。
“如果,你愿意留下,这婚我们可以不离。”
“贺少,乔小姐还在等你。”
温晚忍不住提醒他要面对现实。
贺澜琛先前非常期待和温晚离婚,甚至是越快越好,可当听到她说要去领离婚证,以及父亲同意他们离婚的时候,他的内心有了挣扎。
“温晚,这三年你对我难道没有一点点的夫妻情分吗?”他想从她口中索取想要的答案。
温晚不敢表露心迹,贺澜琛有乔依依的爱,她的爱一文不值,又何必给他徒增烦恼呢?
她稳住动摇的情绪,小声说道,“贺少,我从一开始就是用身体换取你贺家的钱,不是吗?”
贺澜琛见温晚不肯松口,甚至拿他以前对她说的话堵他,心里气愤至极。
“温晚,你心里很怨我对吗?”他十分确定她的心情。
温晚摇头,表情淡淡的,“贺少,这三年是贺家用钱吊着我妹妹的性命,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从来不恨贺家任何一个人,怪只怪我没福气和你白头偕老。”
贺澜琛陷入了沉默。
乔依依那边需要一个交代,他又说过要与温晚离婚,现在挽留她又算什么事?
贺攰派佣人过去盯着贺澜琛,却没料到温晚也在祠堂里陪着儿子一同罚跪。
当初妻子强烈要求儿子娶一个陌生女孩,他是反对的。
在他的观念里,门当户对能避免很多的麻烦,何况儿子从来不是知冷知暖的良配。加上温晚吃了太多的苦,这样的女孩嫁到贺家,肯定会失去原本的鲜活。让他打消主意的是温晚的妹妹温暖曦。
带着久病的亲人讨生活,身边的亲眷必须要比病人更加坚强。
他逐渐发觉也许这个叫温晚的女孩适合儿子,她温柔,善良,积极向上。就算妹妹久卧病床,她依旧不愿意放弃对妹妹的治疗。
很可惜,儿子对感情一窍不通。
辜负了一个好女孩。
庄静娴打牌回来得知贺攰同意贺澜琛和温晚离婚,她拿着小包闯进书房,“老公,我不同意让他们离婚。”
她想让温晚生育,起码要在生育后再离婚也不迟。
贺攰对庄静娴的暴脾气十分包容,他端起茶杯递给她,“先喝口水慢慢说。”
她推开茶杯,急火攻心的拍着书桌,“温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