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豆大的雨滴敲打着玻璃窗。温晚被吵醒后点了床头灯,斗黄的小灯给卧室增添了几缕温馨。
她掀开被子下床,披上外套拉开窗帘,发现庭院根本没有贺澜琛今晚开出去的那辆车。
果然,他没有回家。
当确定真相后,温晚像一只泄气的皮球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后拉高被子。
贺澜琛,你的嘴骗人的鬼。
下次我再信你,我温晚就是猪头。
她被贺澜琛欺骗了,心头带着酸涩,闭上眼睛睡去。
翌日,雨势依旧不减。
温晚洗漱完下楼用餐,她走进餐厅吃着早餐,吃到一半门外传来了动静。
乔依依拄着拐杖,穿着一身白,温晚看到她的装扮黛眉不满的蹙起,一大早这是搞什么呢?真晦气。
“温晚,旗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你原谅我吧!”
乔依依当着佣人的面向温晚低头鞠躬。
她正在喝粥,看到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低头认错,嘴里的粥差点喷出口。
“乔小姐,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呢?”温晚早就猜到是乔依依搞的鬼。
她最近忙着重新规划职业,没空找乔依依算账,没想到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对于一个创作者,名声价值千金,结果乔依依恶作剧的踩踏她的名声,这种无知的行为根本不值得原谅。
“温晚,这样吧!只要你原谅我,任何条件你都可以提。”
乔依依态度诚恳的继续认错。
温晚喝着粥,眼睛睨着乔依依,“外面下着雨,要不然你去雨里跪着,跪到我满意了,我就原谅你。”
“好,这可是你说的。”乔依依露出了释然的笑,又看向佣人,“你们记得帮我作证。”
温晚继续吃早餐,没再理会乔依依,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她骄傲又清高,怎么会跪在雨里向她低头认错?
庭院里,乔依依丢开了手上的拄拐,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
大雨中,她身上的名牌衣服很快被浇的透彻。
别墅里的佣人好像约好了似的,谁也没有告诉温晚关于乔依依跪在外面这件事。
导致温晚以为乔依依已经回去了。
雨水冲刷着脸上的妆,乔依依睁不开眼睛,困难的掀起眼帘望着别墅的方向。
温晚,你凭什么让阿琛为你撑腰?
昨晚我受过的委屈,今天我要你数倍还回来。
温晚吃过早餐身体有些困顿,她打算上楼休息,再睡个回笼觉养一养精神。
窗外的雨声犹如春天的乐章,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温晚拥着暖和的被子又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的房门被一股蛮力打开,人还没睡醒,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把她从床上拖起来。
“温晚,你这么恶毒的吗?”
贺澜琛咬着牙,阴沉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
温晚睁着惺忪睡眼,完全听不懂贺澜琛在说什么?
“我就是在家里睡觉,这也恶毒吗?”她不解的望着眼前正欲发作的男人。
房间里的气氛很怪异,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兆。
“你跟我去医院。”
贺澜琛二话不说,拖着温晚往楼下走。
她来不及说话,手臂被墙壁撞的生疼,手指不知道擦过了什么,此时已经破了皮。
来到庭院,淋了一些雨的她被贺澜琛强制塞进了车后座,卫明开车载着他们前往医院。
一路上温晚没有得到任何的解释,她安静的坐着。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贺澜琛冷冷的瞪着她。
昨晚他没有回来,陪着乔依依一起就算了,为什么今早一回来就和她大发神经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温晚用衣摆裹住手指上的伤口。
出门太着急,她脚上穿的是一双毛茸茸的室内拖鞋,浅色的拖鞋在草坪上踩过,被雨水湿润后此时穿在脚上特别的不舒服,又冷又黏。
贺澜琛捏住她的下巴,英俊的俊庞冷峻至极,“你去给依依道歉。”
道歉?
听到他的话,温晚想起了乔依依早上来过,当时她怎么说开着?
除非跪在雨里,否则不会原谅她。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这个女人下的套简直离谱,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车子停稳后,贺澜琛拉着温晚继续往前走,来到温晚的病房,乔家人站在走廊上,大家脸色各异。
贺澜琛没看到乔家的双亲,反倒是见到了乔老夫人。
“乔奶奶。”
贺澜琛和她打招呼。
乔老夫人情绪不佳,对他简单的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他把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