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车,兄弟俩一个手脚发软一个冷汗直冒地拉着手往里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心尖儿上似得令人酸涩发颤。
“哥,你为什么要来。”
许悠年此刻更在意许浣玉的感受,毕竟做了多年傀儡受折磨的人是他。
许浣玉垂着头只看脚下两人走的路,坑洼的土坑泥泞混着石子泥沙,他生怕脚步虚浮的许悠年摔倒了,故而使着力让他靠,沉着应声道:
“总不是来救许清河的。”
“担心顾枫吗?”许悠年问。
许浣玉看他一眼算是默认,轻声道:“各人有各人的因果报应,咱们管不着,管该管的人就好了。”
他的声音穿过空旷无人的隧洞,平静而有力地响起了回音。
许悠年偏头笑着与他对视:“嗯,谁都可以做傻事,但我们最爱的人不行。”
两人互相给予着向前进的力量穿过了通往水库的唯一隧洞,出了被蒙蔽着的漆黑之后便是广袤的光亮天地。
而正是在这时,一声凄厉刺耳的怒吼响彻山水间。
紧接着,是成队而来的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