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来彻底摆脱掉他之后再自由自在地生活,我都心甘情愿为你效劳。”
小蛋糕上的蜡烛已经燃尽,本身就卖相差劲的小东西现下更难入眼了。许浣玉听完顾枫的话扯了扯嘴角,摇摇头未发一言。
“不是....我不是说你是这样的人....”
顾枫急得舌头打结,关键时刻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但许浣玉却不疾不徐地用消毒湿巾擦干净手,而后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挖了一块塌下去的奶油,勾进柔软艳红的舌尖,淡然一笑偏头向顾枫道:
“不,我就是这样的人。”
带着甜腻滋味的亲吻来得急切如盛夏的暴雨,顾枫是暴露在幕天席地间没带伞的人,被倾盆而下的雨水打断所有思绪,在不可抗拒的强势掠夺中轻易地丢盔卸甲。
他无法再想更多,只知道在许浣玉想要撕破伪装放纵一刻时,坚定地献出自己最不加防备的柔软真心。
“利用我吧....”顾枫舍不得放开怀中温香软玉,却还是要将话在迷蒙中说清楚,
“我本就欠你的,浣浣怎么做都没错.....出国那条短信,让我还你一辈子都行。”
他终于敢紧紧抓着许浣玉颤抖的手,放到唇边爱惜地亲吻一遍又一遍,稳着声线喑哑道:
“不哭,不要你哭.....”
许浣玉红着眼泪水决堤,狠手狠劲儿捶他,顾枫吃痛却将人搂得更紧。
“我不会爱你的,我谁都不爱了。”
许浣玉崩溃大哭,天使与魔鬼已经在他心里争执不下太久,他为什么不能做一个彻底的好人或坏人呢。
顾枫揉着他不断剧烈起伏的后背安慰,为许浣玉不大稳定的情绪倍感心痛,再是大大咧咧不细心的人也放轻声音哄着:“不要你爱,不要你爱噢....听话浣浣,不哭了,不想那么多好吗?”
他的忧虑来源于本能下的千头万绪,顾枫深知迅速成长的秘方是被逼无奈的殚精竭虑。
“都过去了,不怕了。”
顾枫几乎贴着许浣玉的耳尖说话,亲昵却意图不在旖旎,他只想贴得更近以抚慰怀中人的不安,
“以后只需要你一句话,我既可以站在你身后,也可以挡在你前面。”
“浣浣,让我回到你身边。”
这一年的12月31日,贺云帆许悠年决定连同跨年晚宴一起庆贺乔迁之喜,举办的地点自然就在那间已经万事俱备的新房大平层。
禾氧科技平时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但贺云帆绝对是一个逢假期必放假发奖金的好老板。
这种宣扬人道主义的好现象,自贺大总裁结婚之后则更加明显,于是员工们纷纷津津乐道自家老板娘简直是天仙下凡,专治伪高冷假冰山。
“我们这次一定要好好筛选一下邀请名单,不要再出现上次端午节的失误了.....我觉得很对不起大家,都没吃下去几口饭。”
琢磨着上次不欢而散的端午家宴,许悠年忍不住甩甩头让自己清醒地忘却尴尬。
相比之下贺云帆要淡定多了,他抿了一口茶,对着许悠年不太有诚意地抱歉道:
“这可怎么办.....不请谁都不合适吧。”
“我宁可分批次请各位哥哥来家里吃饭,我亲自下厨。”许悠年就差作揖求求了。
“唉,但我都说完了啊老婆.....”有些人就是嘴上说着无可奈何,心里暗爽。
许悠年心如死灰地凑过去看贺云帆手机消息,嗯——贺笙,顾枫,段濯清,挑事儿的脑袋惹祸的精,还真是一个也不少。
“放心,打不起来,有我呢。”贺云帆拍拍胸脯保证。
“真有你的贺云帆.....”许悠年气得直呼其名,老公也不喊地绝望扶额,
“段濯清还带钟蓝玉来吗?我哥可是跟顾枫很好啊最近,你能保证贺笙不发疯吗?”
“小小年纪操这么多心做什么。”
贺云帆笑着刮他鼻子,将满脸愁容的小人儿拉到大腿上坐着,像是毫不在意风雨欲来地轻松道,
“你只管看着就好,我保证他们一个也发不出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