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归与他没关系了，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过。
徐臻卸了力，怆然地红着眼眶点头认同了他的话。
他最后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许悠年一番，脸上扯出一个不承认失落的别扭笑容，哑声道：
“还会再见吗？”
“不会了吧。”
许悠年认真地回答道。
徐臻便知晓他是铁了心不会回去了，此刻一别等同于永别。
“嗯，保重吧，后会无期。”
“谢谢。”
许悠年一定要谢的，他认为徐臻最诚挚的祝福不过如此。
所幸贺笙要说的事情比较复杂拖住了贺云帆，许悠年再三叮嘱林清不要把这事儿告诉老板，不然他死定了林助理也吃不了兜着走，总之不保密谁也别想好，保密则天下太平升职加薪。
“夫人.....您学习能力真强。”
林清无语地竖起大拇指，心说再跟贺云帆过两年就得跟那老狐狸学个十成十了，顶着这张人畜无害的白嫩水灵小脸儿威胁人，拿下一个色令智昏的禾氧老板不在话下。
许悠年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林清的肩，一手背在身后老神在在地装大人，说林助理我知道你不容易啊，但现在我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惹了贺云帆谁能好受？他生气的话有人好受的了吗？
林清摇头如拨浪鼓，摆手推拒直说夫人英明，把尚且留有一丝天真的人哄住了，决定背地再告密。
再一进办公室的门，贺云帆已经同贺笙喝上酒了，许悠年见状不满蹙眉。
带着一身寒气的小人儿一进屋就被贺云帆抱住，嘴里念叨着辛苦了冷不冷呢，直把贺笙恶心得够呛。
“哥，所以你知道为什么圣诞节你只能来找我喝闷酒了吗？”
贺云帆炫耀道，言外之意是不解风情的人才会错把浪漫当矫情，谈恋爱就得矫情。
贺笙不屑轻哼，看了一眼径自将威士忌酒瓶收起来的许悠年欲出声阻止，被前妻弟弟一眼瞪回去不知怎得就噤声了。
怎么回事.....原先也没觉得这小东西生气起来这么像许浣玉啊。
“不是不让你们喝酒。”许悠年无奈白眼道，“哪有没到中午就喝的......况且二位生怕胃病痊愈了是不是？”
贺云帆也跟着收酒杯，避重就轻道：“是啊哥，这习惯可不好啊以后得注意，嫂子跟人跑了多想想自己的问题，喝酒解决得了问题吗？”
贺笙憋着怨气儿攥紧了拳头，可惜这屋里的一个也不能打，冗自仰头喝了杯中酒也歇劲儿了。
“反正我跟你说过了，圣星娱乐那边不用你跟顾枫搞小动作，我心甘情愿让许浣玉做圣星当家人——听见没啊你！去告诉那臭小子跟老子公平竞争少玩儿阴的，还有你胳膊肘少往外拐，不争气的玩意儿。”
贺云帆耸肩抬眸，看在贺笙眼里分外欠揍，轻飘飘道：
“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从小到大我也不敢反驳你。”
“我靠你装什么又！”
“没装，你这么凶我害怕。”
“滚滚滚！”贺笙抄起自己外套三下五除二离开是非之地，“我滚行了吧，我说的事儿你办了就成啊谢天谢地.....”
许悠年在旁边看得过瘾，感叹果然贺晏清没了之后，这兄弟俩的关系还是有缓和余地的，见贺笙一次次在贺云帆面前吃点儿奇怪的瘪，他心里更爽了。
“老婆你看，他们真粗鲁。”
送走了这尊大佛，贺云帆又把人往怀里拽，庞然大物强行撒娇，丝毫不见方才跟贺笙谈条件摆事实的狠劲儿。
许悠年配合着摸摸老虎脑袋：“是啊，就我家贺总最温柔了，快开会啦赶紧喝口水吧。”
“你手上怎么回事，怎么肿了？”贺云帆习惯性地揉他的手，一下子便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