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太子妃躲在两人身后,痴痴地看着凌墨萧,一听太子和李林玉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是暗爽啊,跟三伏天吃了冰碗一样舒爽!
还是头一次见李林玉吃瘪,瞧,太子能为你骂我,也能为别的女子骂你,你真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吗?
她偷笑还不算,又来火上浇油:“殿下,母后让带李良娣参宴,是为了给凌王妃难堪。”
“现在看来,谁难堪还不一定呢!还要李良娣去吗?”
李林玉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那叫个好看啊!特别是她妆化的重,感觉眼妆都要画了。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表演自己的绝技,玄之欲泣地看着太子:
“如果姐姐不想让妾身去,妾身就不去。”
“不能因为妾身,让姐姐不开心。”
太子妃:……我呕!
突然太子想到一点,如果凌墨萧对李林玉旧情未了呢?
如果凌墨萧私见李林玉,那他是不是也有机会,单独见一见凌王妃?
太子急道:“去,都到陈府门口了,怎么能不让你去!”
“太子妃,你别总为难玉儿,今日是来本宫舅舅家拜寿,要和和气气的。”
太子妃:……你是眼瞎还是耳聋啊!到底是从哪看出来,是我为难她?
见凌王携凌王妃进府,太子正正衣衫道:“走,该我们了。”
该死的凌墨萧,竟然拖到现在才来,害本宫在这里等你这么久!
与此同时,宫里的皇后已经接到秘报,知道凌王和凌王妃的情况。
跟太子反应大不同的是,皇后对凌王站起来一事,已有所预料。
若非他能站起来,皇上给不会让他参加陈府的宴会。
看来是有太医用秘术,让他保持一时的健康,好像跟寻常人的一样。
让他在人前亮个相,让众人以为凌王已康复,然后就将他派往幽州。
这样的秘术就是在消耗生命力,用过一次,只会加剧他的病情。
哼,只要在宴会上找人撞他一下,或是在他的饮食中下点激发他病的药,就能让他当场现形。
有一种药跟他的蛊毒相克,只要用一点,不光能让他当场瘫在地上无法动弹,还会让他大小便失禁。
哈哈,凌王若当众便溺,便是皇上再怎么说,将军权给他,也无法服众。
一个当众尿裤子的王爷,只配到封地等死!
皇后用她那染着豆蔻色的长指甲,轻轻地在药盒里挖了一小勺,和水研成绿玉大小的丸子。
给那人道:“交给李林玉,让她下到凌墨萧的饮食中。一定要让他当众吃下。”
再一听凌王妃不光不是无盐丑,还美若天仙。
且性格也不是畏畏缩缩、粗俗不堪,大大方方地朝百姓微笑致意,给陈老太太行礼时,礼仪也无可挑剔。
皇后长眉一挑,冷笑一声,皇上瞒的是真紧啊!
这哪里是凌墨萧从山旮旯找出来的农家女,明明就是皇上背后替他寻的王妃。
就是不知是哪家贵女,掩藏了身份以农女的身份嫁给他。
别以为这样本宫就查不出来!
皇后当即派人到光州,务必将凌王妃的来历查的一清二楚!
不是说凌王妃之前有个未婚夫吗?将那人带来,弄污女子最好的方法,就是污她的清白。
如果你那未婚夫当众说,曾经与你有染,你早以委身于他,你给凌王戴了一顶绿帽子。
如此,凌王还有何脸面见人?
他若废了你,便是无情无义。他若不废你,那便一辈子顶着一顶绿帽子。
皇后越想越兴奋,只觉事件的发展越来直有趣的。
皇上,这一次,妾身依旧赢你!
你要将你看中的儿子,再一次打入污泥!
陈府中,凌王是在外院和男客一起,沈冬素则是在后院和女客一起。
凌王这自不必说,他是游刃有余,对太子党的试探从容不迫。
对直臣又视贤下士,比起三年前一心扑在军事上的凌王,现在让人如沐春风的凌王殿下,更得官员喜欢。
后院中的沈冬素,则主要是面对众人好奇的审视。
她能感觉到,这些贵妇小姐,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和她相处。
她才来长安,对长安的一切都不了解,若聊长安的事,便显得她很无知。
若聊光州的事,又好像故意说她出身低微一样,所以给陈老夫人拜过寿之后。
她被引到花厅喝茶,还没有人找她谈过话。
别人不找她,她却要找别人,也不管旁边坐的是谁,笑眯眯地道:
“我是凌王妃沈氏,姐姐是哪家的?我人都认不全,姐姐能不能跟我说说这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