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确定甲大夫不是巫医,还请放我们走,再治姓李的一个诬告之罪。”
孙亭长眯着一双绿豆眼,笑的额心黑痣油亮,将沈冬素从头扫到脚,最后最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嘿嘿笑道:“沈姑娘是个聪明人,本官跟你说实话。姓甲的确是巫医无疑,只要本官一上报。
他就算不死,也会被发配边疆。但沈姑娘你,本官念你年幼无知,被人诱骗,到是可以将你和沈家的包庇罪划去。”
沈冬素挑眉道:“那大人是要放小女回家吗?如此,告辞了!”
不放甲十八也没事,他睡草窝睡习惯了,孙家的柴房比沈家的厨房大多了。
反正她去把事件告诉凌王,凌王府自会救人。
孙亭长高喝道:“站住!”
“又怎么了?不是说我没事吗?大人出尔反尔?”
孙亭长只觉太阳穴青筋直跳,算是理解李大夫为什么说这个女子难缠了。
“本官说会放了你,但不能平白无故地放了你!”
“哦!大人还是想要银子,这个要叫大夫失望了,小女家就是普通农家,家里全是老弱病残,实在没钱啊!”
孙亭长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伸手想摸她的手,被她躲过,孙亭长也不恼,笑道:
“只要咱们成了一家人,本官头一次见姑娘,就对姑娘心生爱慕。
你还不知道吧,本官的妹夫是光州县尉!
只要你嫁给本官当小老婆,以后本官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沈家一家老小,本官养了!”
沈冬素只觉阵阵反胃,看他的脸,活像看一只猪妖。她左右一看,只要这人敢动手动脚,她就立即跑路。
闹出动静,让甲十八来相救。
她的反应被孙亭长看在眼里,冷笑道:
“你若不愿意,那就别怪本官心狠手辣。窝藏巫医可是大罪!你一家老小,都等着蹲大狱吧!”
见她在发愣,孙亭长只当她被吓住,上手就摸沈冬素的下巴,淫笑道:
“乖,让爷吃个小嘴……”
沈冬素挥起一拳,正中他眼睛。一腿踢向他下体,转身就往外面跑,边跑边喊:“救命啊!甲十八救我!”
却被门口守着的两个壮汉按住,孙亭长气怒不已,竟然着了这个死丫头的道。
怒骂道:“你个天煞女,能做本官的女人是你的福气!你还敢反抗!
把她给我扒干净绑起来,今晚本官要洞房!”
两个壮汉目露绿光,嘿嘿笑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扒的干干净净。”
伸手要来扯沈冬素的衣领子,突然一道白刃飞过,那人的手齐腕而断,一只断手痉挛着掉到沈冬素的脚面上。
吓的她一脚踢开,那人的手腕血流如注,他惊恐地抱着手腕尖叫起来。
孙亭长和另一个壮汗也吓懵了,齐齐喊道:“是谁?“
只见花园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人。
这人一身黑衣,仿佛跟黑夜融为一体,那双愤怒的眼睛,显得极亮。
来人正是甲十八,他等了一刻钟见沈冬素还没回来,生怕她出事。
直接拆了柴房的门,取回自己被拿走的匕首,一路找到后花园。
结果就看到让他目眦尽裂的一幕,二话不说,一刀砍掉那只袭向沈冬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