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嘉本来还有些得意的脸,瞬间变得阴森,暗地里咬着后槽牙似乎马上就要发火,不过还好下一秒就控制住了,微微一笑表示赞同。
“看我这个记性,妹妹说的没错,确实该换回来的,”夏清嘉的眼神扫过薛尚武,带着淡淡的害羞“不然今晚你和妹夫过来吃个饭,顺便把你的生日一起过了。”
何欢心里明镜似的,这哪里是要给她过生日,看来是想要勾引薛尚武才是真的。
“呦,刚才还说给我过生日,现在又变成顺便的了,”何欢淡淡的看了眼沈雅安“看来你们也不是诚心邀请我呀,算了,我这个亲生女儿哪里有抱来的香啊。
人家能孝敬您三十五块钱,好好过个生日是应该的,我是个劳碌命,还得去帮刘阿姨处理陈奶奶的事呢。”
何欢紧紧地盯着沈雅安的面部表情,每次提起陈奶奶的时候,她都不自然的逃避和抿嘴,肯定有什么内情。
夏清嘉似乎也察觉到何欢的审视,赶紧用身体隔绝了两母女的视线,将话题再次拉到过生日的事。
既然何欢那么在意生日,就给她过一个,而且……到时候薛尚武肯定跟过来,只要有接触的机会,就不信男人还有不偷腥的。
“妹妹别生气,那过两天我们再给你过一个,就当一家人聚聚,省的生分的让人笑话。”
夏清嘉说完还给薛尚武隐晦的抛了个媚眼,这才拉着沈雅安离开,而等到转身在大家看不到的角度,就变成面无表情阴冷的模样。
至于何欢,也很快的抱着孩子离开于家,回家后就和薛尚武说了刚才的疑点,细心如他,当然也看出不一样。
“所以你想趁着过生日的时候找到线索?”
薛尚武聪明的一点就透,何欢就是这么打算的,而且不仅可以搜查一番,还能在沈雅安身上下手。
她的胆子小,似乎认定陈奶奶死了,何欢回来只来得及和于家说,其他人都不知道,趁着这个信息差,搞点事情估计就能吓唬出来点东西。
两人相视一笑,一拍即合,在小小的屋子里密谋着属于他们的计划。
三天后,1977年3月27日,阴历二月初八,宜会亲友。
这天是何欢真正进入十八周岁,早上八点多就拎着几样普通的东西和薛尚武一起去牛棚,参加美其名曰给她过生日,实则不过是鸿门宴的邀请。
一路上薛尚武都认真观察着何欢的表情,生怕她会因为亲人算计或者犯罪而心痛。
“你这一路看我的脸都要出花了,”何欢有些哭笑不得,“放心吧,夏家人对我来说不过是用来憎恨和讨厌的陌生人,还不到我为他们伤心的地步。”
以前有句话说因为有爱才有恨,但何欢对于他们是纯纯的恨意,为了原主受的那么多苦,为了他们偏心又自私,所有的一切难道不该让人憎恨么?
夏家的每个人,都该得到应有的报应,不管是原著里他们的视而不见,还是夏清嘉的拉踩,如果不是他们,小何欢也不会生命定格在十七岁,所有……都要付出代价。
看着何欢如此坚定,薛尚武也不再担心,两人没一会就到牛棚了,和他们想的一样,等敲门时,也只有夏清嘉和沈雅安在。
“怎么没抱孩子来,大家也热闹热闹,”沈雅安笑得有些敷衍,“你爸和他们兄弟俩出去找活干,估计得晚上才能回来。”
“光我俩人回来他们都躲出去,要是再带个孩子,你们估计都得躲房顶上吧?”
夏家人早不找活,晚不找活,偏偏今天去,还是父子三人一起,摆明就是不想看见何欢二人。
不过没关系,何欢也不想看到他们,而且人少也方便办事。
所以并不关心沈雅安是什么表情,就挽着薛尚武的胳膊走进牛棚。
里面的摆设很简陋,除了生活必需品,其他的都很粗糙,估计都是后来他们自己弄的。
“哎呀,你们搬过来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进来呢,啧啧,确实不如我那小院的正房哈,不过又能怪谁呢,还不是你自作自受。”
何欢那张扬艳丽的脸蛋和这牛棚格格不入,尤其是那悠闲高雅的气质,更是让一边的夏清嘉嫉妒的发疯。
同样都是来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凭什么何欢越来越好看,甚至长高不少,而自己却变得越来越差。
不过看着她身边亦步亦趋的薛尚武,只能忍着心里的恶心,和她装作很亲昵的样子。
“事情都过去了,妹妹总提多没意思,我和妈也给你赔不是了,你总不能让我们跪下吧?
快来尝尝我做的鸡蛋糕,我过生日妈总是会亲手给我做,还有这个长寿面,也是我和妈擀的。”
夏清嘉没有一点做错事的愧疚,将清汤寡水的面条推过来,旁边的碗里还有一堆黄不黄黑不黑的不明物体,说是鸡蛋糕,但在何欢看来说是毒药更像。
何欢看看并没动筷子,拉着薛尚武坐着和沈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