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听的云里雾里的闹不明白,可当她顺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才惊愕的抽着嘴角。
薛尚武脖子上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红痕,紫红紫红大咧咧的就这么显眼,难怪会被人调侃。
“不,不是我,是乐乐,他们早上玩的时候给啃的。”
何欢脸蛋瞬间爆红,赶紧解释,可是没想到越解释大家就越肯定,眼底的暧昧恨不得都要把他俩给包起来。
“啊对对对,都是乐乐弄得,和你没关系,”于玲捂着嘴笑出眼泪“哎,那么大点的孩子,竟然也得被黑锅,真可怜啊。”
一连的被打趣,何欢又急又羞,最后干脆扑到于玲身上去捂她嘴,两人打闹着把氛围烘托的温馨又欢快。
薛尚武站在一边看着何欢满眼笑意,好像只有在于家等少数人面前,她才会有小姑娘的一面,平时满目平静荣辱不惊的看着倒让人心疼。
说说笑笑一直到十点多,薛尚武看时间确实不够,这才提出告辞,送礼物的时候又是一阵推脱,互相撕扯的差点把乐乐和小栓给吓哭了。
最后还是何欢眼疾手快把东西扔炕上,薛尚武抱着乐乐就冲出去,才算是摆脱于家的“纠缠”,两人看着被扯凌乱的衣服都无奈的笑了笑。
剩下的村长家和队长家就相对来的公事公办,互相客套,把礼送了,把话说了,大家都表示往后会对何欢一视同仁,该有的机会也会帮忙争取。
“何欢这丫头,会开拖拉机,能干还仁义,往后村里绝对少不了她。”
村长笑呵呵的看着薛尚武拿过来二锅头白酒,这玩意才是老爷们儿的心头好,别管到时候他们能不能用得上,起码话说出来了。
等三人做客出来后,都已经中午了,还好何欢早上做的多,一会回去热热就行,至于乐乐早就在薛尚武的怀里睡着了,嘴边还带着刚吃的饼干碎。
何欢微笑着凑过去给他擦干净,看着他纯净的睡颜和长长的睫毛,心里一片柔软。
而她不知道的是,薛尚武也全程在看着她,她此时温和甜美的样子,漂亮的不像话,尤其两人离着近,就像是倚在他怀里似的,让他呼吸的幅度都不敢太大,就怕心跳声被某人听到。
“走吧,咱们回家吧,”何欢把空篮子拎在手里,“晚上给你们做白菜炖豆腐,再蒸点馒头啥的,正好明天年三十,也不用顿顿现做了。”
最近这些日子忙婚礼的事情,何欢都来不及做干粮,正好今天下午没事,赶紧多做点,一路上她嘘嘘叨叨着要做的事情,薛尚武就无声地听着。
在这风雪漫天的小路上,一高一矮的身影慢慢地走着,背影温馨自然,留下两排蜿蜒的脚印,相互交缠。
这边刚到家,薛尚武把乐乐放在炕上,他就把行礼中的破棉袄找出来,换下窜门的体面军装就拎着斧头在外面劈柴火。
听着哐当哐当均匀的声音,何欢把他包袱里的衣服裤子都拿出来,每个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这边先把饭菜热锅里,就坐在炕上仔细的缝补。
然后又蒸馒头蒸豆包,一下午灶台就没停过,烟囱里总是冒着袅袅炊烟,屋子里的温度也热的冒汗,薛尚武进来的时候何欢娘俩都穿着单衣在炕上玩。
何欢本就水嫩的脸蛋因为热度微微泛红,哄乐乐时眉眼一直带着笑意,漂亮的不像话,每每都让薛尚武看得呆住。
心里不禁庆幸,还好何欢在外面基本都一个表情,不然这么美的样子被发现,狂蜂浪蝶不更汹涌?
“团长!”
正走神呢,突然就传来一阵敲门声,从节奏和个数听来应该是有正事,薛尚武打了个招呼就走出去。
“夏清嘉出事了。”
来人小声的说了一句,薛尚武挑眉看过去示意他接着说。
原来昨天夏清嘉跑走后,其实就偷偷躲在附近,一开始是跟着何欢的,到了晚上抱了一捆柴火过来似乎想纵火。
结果风太大,她手头也没有火柴啥的,根本弄不起来,还冻够呛,最后放弃找了一家仓房对付一宿。
今早起来偷了两家冻在外面的馒头和肉,跑到村子边上一间废宅想饱餐一顿,结果没等吃,就碰见砍柴回来的贾富贵。
也不知道贾富贵是咋回事,平时老实巴交那么个人,看到夏清嘉瑟瑟发抖无依无靠,就起了歪心思……
“辛苦你了,人咋样?”
这位兄弟从昨天跟到今天,一夜没睡也冻的够呛,薛尚武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回去歇着。
“人我救下来了,贾富贵也给绑起来,还在那个小废屋里,”来人确实困顿,打了个哈切就离开了“团长你多找几个人过去,也好有个见证,省的被夏清嘉给讹上。”
昨天夏清嘉那样大家都看在眼里,太吓人了,谁家正常人往男人身上扑啊,要是薛尚武今天过去,搞不好又会被赖上。
团长刚结婚,可不能被这么个扫兴的玩意儿给毁了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