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突然沉默了,脸色似乎也有些不太对劲。
苏雪柔忍不住又委屈告状,“王爷,若不是人家被禁足,今儿见到王爷太激动了,这旧伤也不会复发了!呜呜呜王爷,人家好难受!”
言外之意,不都是怪宋瓷?
从前她哭哭啼啼,谢沉好歹还能安慰她两句。
可如今看着她掉眼泪,他心下只有不耐烦。
换做是宋瓷,又岂会如此娇气?
那个女人一遇到事情,只会想尽千方百计去解决问题。
而不是苏雪柔这般,只知道哭哭啼啼!
“要不是你在母后跟前乱说话,惹恼了母后,你也不会被禁足。”
他听出苏雪柔的言外之意,不冷不热地扫了她一眼。
苏雪柔还以为她听错了,“王爷,您说什么?”
“本王说。”
谢沉强忍着周身的局痒,沉声道,“既然都被母后禁足了,就该知道你到底错在何处!”
“你好生歇着吧。母后吩咐的事,你也别怠慢了!省得到时候,又会被罚。”
苏雪柔怔住了。
“如今王府上下,是王妃主事。”
谢沉觉得,有些事该与苏雪柔说清楚了。
他神色严肃,“日后,对王妃敬着些。”
这下,苏雪柔更坐不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谢沉,“王爷,您说什么?”
想当初她嫁入晋王府时,谢沉
分明说的是,今后这个王府她就是女主子。
什么王妃,什么宋瓷,什么安陵郡主……
都只有见了她便绕道的份儿!
没想到她不过被禁足了一段时日,她这个“女主人”就已经成为了“阶下囚”?
她连晋王府的库房钥匙和账本那些,都还没来得及摸上一摸呢!
“果然!柔儿不过一段时日未曾见到王爷,王爷便当真变心了!”
她呜咽着,“王妃真是好厉害的手段!一边将我禁足,一边勾引王爷!如今,就连这王府女主子,也成王妃的了!”
她似乎忘记了。
宋瓷本就是晋王妃,该是晋王府的女主人。
而她,不过是个侧妃罢了!
“呜呜呜原来王爷曾与柔儿说过的山盟海誓,都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因为备受打击,她一个腿软,险些坐在地上。
秋雨忙扶着她,主仆二人哭成一团。
谢沉被她哭得眉头紧皱。
可接下来苏雪柔的话,才更加尖锐——
“王爷可不是忘记了,当初是谁把你害得那般田地?又是谁,不惜动用一切势力,将王爷从泥潭、从沼泽里拔出来?”
因为生气,苏雪柔这会子的理智有些不在线。
别说谢沉的脸色沉下来了。
就连秋雨,也有些惊恐地看着自家侧妃,“侧妃……”
苏雪柔一把推开她
,“听闻王爷如今得到了五军营和神机营。”
“是了,难怪王爷不把苏家放在眼里,不把柔儿当回事了!原来王爷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了!”
她眼底的怨恨,逐渐浮了上来。
一旁的秋雨,这会子已经开始哆嗦了。
旁人只知谢沉外号“活阎王”。
可有太多的人不知道,他这个“活阎王”的称号从何而来。
只有苏家知道,此人为了达到目的,到底有多不择手段!
这些年来,就算谢沉对苏雪柔百般温柔。
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苏雪柔一心沉浸在谢沉给她编织的“爱情美梦”中,秋雨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谢沉这个人,好像并没有心!
“侧,侧妃……”
她哆嗦着,语气近乎祈求,“您少说两句吧。”
“王爷,我家侧妃不过是太伤心了,侧妃是有口无心,还请王爷恕罪!”
秋雨一膝盖跪了下去。
谢沉从她身边走过,阴沉的眸子紧紧盯着苏雪柔,“柔儿,方才你说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吗?”
苏雪柔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哪里错了,“王爷能走到今日,不是因为我们苏家鼎力支持?”
谢沉如今拥有的这一切,不都是他们苏家给的?!
“我听说,前些日子在朝堂上,王爷竟与父亲翻脸……”
苏傲吃里扒外的
事,他还没有与苏家清算。
没想到,眼下苏雪柔自个儿说出来了!
谢沉冷冷地笑了起来,“是了,若不是因为你们苏家,也没有本王的今日。”
苏雪柔只以为,他是“良心发现”了。
她哽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