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清晨伴着鸟鸣去山田里劳务,当晚霞橘黄色的光照在镇子时家中便传来絮叨声,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再过三年,镇上来了一位神秘的少年,无人知他姓甚名谁,但镇上的人都见过他的模样,生的好看是好看,但总觉得有点吓人。
在他来到镇上住了三个月的时候出事:所有人看到一家店铺着火,琼琼烈火带着痛苦尖锐的求救声。火势太大了,没有人能进去救他们,一家子都死在里面。
在之后怪事连出,镇上的人都因莫名的灾祸死去,白布渐渐挂满了整个镇上。官府未能为力,人心惶惶,谣言四处传出,当年的事又被翻出来,说是神灵震怒,说是那人回来复仇。积攒的恐慌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生命高于一切的想法让人们想出镇去别的地方生活,一起商量镇上的一半的人都打算出逃,但那天城门墙上站着一位翩翩公子。
他只拿长鞭便劝退众人,城门口血迹像水一样肆意流动,红的吓人,红的发黑……那天,一条由鲜血铺成的深渊迎来了它们暴戾的王……
永远忘不了那天黑袍下诡谲的少年扯开嘴角似笑非笑的对他们说:“千万不要出去哦。”
暴戾恣睢的模样让人恐惧,害怕,官府上上下下无一人生还,没有人再能庇佑镇上的人。
他们后知后觉才明白一切,这一切都是他干的,他是当年的那个人,会毁掉所有人的那个人,一个恨不得啃噬所有人血肉的人,他不会放过一切的……
在后来镇上就变成这副生不生死不死的模样,没人敢进也没人敢出,只是镇上的人越来越少……
回忆结束
……
“阿姐,要不我们还是走吧,这事我们管不了可以叫上面的人下来,那人太吓人了,他手上杀了那么多的人。”
“听他们的话,那人不把这里杀得一干二净,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谢宸一听完这事,就连忙叫谢挽回京,这事不是他们几个人就可以管的。
萧銮脸上也一片凝重,这是第两次听到那人的故事。
很明显前一次镇上的人有顾忌瞒了一些隐情,就是不想他们真正知道当年的事。
想到那个还不足十七的少年,萧銮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他是被家里人宠大的,虽然也有师傅的责骂批评,但是被爱包裹住长大的,自小也调皮。
因此他其实不比慕小小成熟到哪里去,但因为一人,他不能也不愿再这样下去,不然她会一直把自己当做弟弟……
萧銮偷偷看向谢挽,眼里带着不忍。
听他们要走,镇上的人连忙拦住,下跪抱大腿一气呵成,哭丧的说:“少侠们,别走别走,要是连你们都走了,我们就只剩下贱命一条了。”
“这些年来,我们生活在惭愧中,没有一日可以安心,想着那人要是回来, 一定要好好补偿他,没想到啊,……”
皱纹爬满整张苍老的脸满是祈求,眼里带着水泽和期盼,一张粗糙的像老树皮的手死死拽着他们,嘴里不断祈求。
慕小小于心不忍,便伸手拉着老伯起来,“老伯,快起来,快起来,不要伤了身子。”
暗淡的灯光下鹅黄色的衣裙与老旧的衣裳交织在一起。
老伯说了很久,也哭了很久,但看到他们无人想帮忙的意思,就顺着台阶起来了。
“既然几位少侠不愿出手那就快出城吧,在晚些可能就出不了咯。”老伯摆摆手说。
“不是我们不愿,而是听老伯讲,那人武艺高超,怕只有我们几人也拿不下他。”
谢挽慢慢开口,语气温柔真诚,说到这时,“咳,咳咳 ”几声,脸上黯然失落,“我这副身子可惜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的言辞诚恳,老伯脸上的表情缓了下来,垂头丧气道:“好好好,你们有心就好。”
几人对视一眼,又说了一会 他们走出去。
谢宸:“阿姐,既然都说清楚了,我们明天早上就启程吧。”
“恐怕不行,”谢挽摇摇头,她看向萧銮,“刚才萧銮跟我说了,那人今晚可能有大动静。”
听到这话,谢宸耷拉下来,“阿姐,不是说不管他们了吗?”
“都是今晚,去看看也没有什么关系。”谢挽温婉的说。
“走吧,我们在到处转转。”慕小小道。她一马当先在前面,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里又沉重一分。
原先听到镇上的事都是那人干的时候,觉得他狠心毒辣连小孩也不肯放过,见到就想冲上报仇。但那人武功高强,自己连他身上半寸都进不了,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可听完了整件事,她又觉得那人可怜,不像是十恶不作的大坏蛋。
家里虽然宠着她,但她自小是在江湖长大的,自然也懂得一些肮脏阴暗,不会像富家小姐一样单纯无知。
她自小信奉的就是恶人该杀,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