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野将带来的烈酒往地上洒了一圈,直立在小土坡前。
自己对着瓶口也吹了一口,冰凉的酒顺着喉咙而入,
身体先是刺骨的冷,紧接着暖意渐升。
他望着那块木牌,眼底有抹不去的哀伤,
“野稚,对不起,让你这么久才入土为安,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些事情,我看到了你姐,她很好你放心……”
“你选的地方果然不错,这里视野开阔,依山傍水,以后睡在这儿你就偷着乐吧。”
“我走前会给你姐姐留下全部的丧葬费,还有,我让子墨姓刘,就算是你的干儿子吧,不用担心后继无人了。”
刘野说到落寞处,又仰头喝了一口烈酒,入喉便呛到了,
“咳咳咳,给你烧了一些纸钱,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下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刘野拍了拍屁股上的碎草,站起来将酒一饮而尽,
“走了!你保重!”
——
年过得很快,
晃眼就到了正月初十,
正月十六是刘子墨开学的日子,也就是一家人约定好要去省城的日子。
欢欢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孩子小,出门要带的东西自然就多。
周晴晴提前好多天就开始收拾了。
一边收拾还一边数落,“欢欢要带自己的水壶还有小碗小筷子,小老二要多带两件衣服,他的衣服总是脏得快一些。
子墨自己能收拾,这倒不用我担心,被子什么就不带了,等到了那边再买吧,还有需要的水桶脸盆牙刷……”
孩子出门在外,老母亲总是不放心的。
正所谓,“临行密密缝,唯恐迟迟归!”
准备的东西,多少都是不够的。
所以财大气粗的周晴晴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我要把店铺开到省城去,这样我也可以一个星期去看一次子墨了。”
父子四人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