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虽然是冬天,可这个冬天像是因为周晴晴的到来,晴天居多,就算是已经到了快要过年的日子,也不见半分阴霾。
今天又是一个大太阳。
冬天的太阳很暖人。
母子俩一早上起来就收拾妥当了,今天要参加考试。
周晴晴只敢让刘子墨吃一些好消化又饱腹的早餐,约等于馒头稀饭,连咸菜都不让人夹着吃,怕拉肚子。
就这样小心翼翼的将人送到砂塘小学。
能来省城考试的,穿的也没几个寒酸的。
能读书的,读书好的都是家里条件不错的。
不然也不能专心读书。
实际上寒门难出贵子,之所以歌颂那些寒门贵子是因为他们是个例,能反复拿出来激励没有希望的人。
周晴晴将刘子墨送到门口,将手里的钢笔墨水草稿纸递过去。
“进去吧,我回招待所把东西收拾一下,等会考完,咱们在沙城吃完午饭再回去。”
刘子墨伸手去接,但却是接了一个空,
等到定睛一看,原来是从对面伸过来一直短胖的肥手手,他将钢笔和墨水都抓了过去,丢到了地上。
不仅这样,这只胖手的主人还站在钢笔上踩了好几脚。
刘子墨看着地上被踩得稀烂的钢笔,眉头抽了抽,面色就像是啐了冰一样寒冷,
看到对面的人,他毫不客气推了人一把。
实际上他这段时间的力气在灵泉水的锤炼下,已经不知不觉的变大了很多,不说对面的胖子,就是一个成年人估计他也能推的动。
当下,他使出的是十成十的力气。
对方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因为摔得突然,手落在了被自己踩烂的钢笔上,钢笔头朝上。
胖子被推,怒极,站起来就要跟人拼命。
刘子墨急着考试,目光还在那只后妈给他买的钢笔上,咬着下唇,眼眶红红的。
周晴晴赶紧走过去拉住小老大,站在胖子对面,怒喝一声,
“你谁啊,跟我儿子什么仇什么怨,要在考前毁了他的钢笔?学校的领导呢……”
按道理来说,一个十岁大点儿的孩子,听到要喊学校领导自然是害怕的。
但是这胖子却笑了起来,
“喊谁?喊校长吗?”
周晴晴冷着脸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如果再闹下去,估计子墨连学校都进不去,
她拍着刘子墨的肩膀,“妈妈带了备用的笔,你先进去。”
说话的功夫还狠狠瞪了那胖子一眼,“你要是敢在对我儿子做什么,我保证让你知道熊孩子的下场。”
哪知道那胖子压根就不怕,还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伸出手拦住了刘子墨的去路,
“就你,你也配,有你亲爸这样的卖国贼也配参加沙城的奥林匹克,你就应该跟你爹一样,被绑在柱子上剃阴阳头,被吐口水!”
小胖子穿着一身十分有派头的小皮袄子,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一副我是正义使者的样子。
周晴晴嘴角抽了抽,捏着拳头想揍人。
知道子墨的亲生父亲,看样子应该是老熟人。
昨天被老师刁难,今天又遇到小人刁难,
子墨还能如数家珍地说出沙城的标志性建筑,这地方子墨很熟悉。
她给了刘子墨一个眼神,“拿着笔先进去,有什么事考完了再跟妈妈说,你是你,别人是别人,妈妈知道你是好孩子。”
周晴晴知道孩子为了这次考试很努力,都到了这儿,不能因为他亲生父亲的事被拦在考场外。
她也不能让小老大因为这熊孩子的阻拦做出什么傻事。
刘子墨拿着那只备用的钢笔,抿唇不说话。
那熊孩子还在不依不饶,“凭什么给卖国贼的儿子进去,老子今天就在这里看着,我不能让一颗老鼠屎脏了咱们砂塘小学的地方。”
他的目光落在周晴晴身上,随后又不屑的道,
“你是她妈妈?骗鬼呢,别以为陆子墨穿成这副穷酸样我就认不出来了,他妈妈是神经病,他爸爸是卖国贼,我们全大院的人都知道……”
说着小胖子“a tui”了一声,
毫无征兆地一口唾沫吐在了刘子墨身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嘴里,说出这样恶毒的话,周晴晴脸色全黑了。
“小屁孩,你们家里人都不管你吗?”
周晴晴上前,一把拽住熊孩子的前衣领,将人单手提了起来。
大约是没有想到周晴晴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而且还能单手提起自己的吨位,皮衣少年被气得脸色涨红,
“你给老子放下来,别以为我不对女人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