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禄这才说了实话。
杜永琪顿时大吃一惊,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赵禄的脸上。
“赵禄,你这个畜生,竟然敢骗我?”
“你救不了我丈夫,你特么早说啊,为什么要耽误我丈夫的性命?”
“你难道不知道人命关天吗?”
赵禄无奈的摊开双手。
懊恼无比的抓着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
“我……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呀。”
牧云一脸戏谑的看着地上的赵禄。
“人家陈夫人这样说,也说的过去,你一个地中海老头子,也敢说出来这种话,你是想要恶心死我吗?”
“还有啊,刚才有人不停的质疑我,羞辱我,还说我是乡野郎中、兽医,江湖骗子,你可是京医院圣手呀,圣手不出手,求我一个兽医做什么?”
“我区区一个兽医,怎么能救人呢?你说对吧。”
杜永琪和赵禄急着救命,可牧云却一点不着急。
该算的帐不算清楚,怎么能轻易救人呢?
赵禄自然知道牧云要听的是什么,他无比憋屈的咬着嘴唇。
硬生生的从牙缝里面逼出来一句话。
“爷爷……牧爷爷,您是我亲爷爷,我……我医术不精,我就是一个废物,那京医院圣手不过是凭资历,拿大价钱买通评委会员,搞到手的。”
“我是真的治不好陈先生的中邪,我真的不想死,爷爷,求求您了,救救孙子吧。”
牧云看着赵禄这幅惨若老狗一般的模样,淡然一笑。
“我可没有你这么又老又臭又混账的孙子。”
眼见现场的情况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变故了,牧云这才认真出手。
牧云将杜永琪从地上搀扶起来,安抚道:
“陈夫人莫慌,陈先生的病确实棘手,旁人自然是束手无策,但对于我牧云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眼下陈先生虽然情况确实危险,不过还来得及。”
杜永琪连忙问道:
“需要我做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牧云开口提出自己的要求。
“陈夫人,找来一只现杀的三年生大公鸡,取新鲜鸡血以及鸡冠内的一滴精血,再取一条二十公分以上的蜈蚣来。”
杜永琪虽然有些好奇牧云为什么会准备这些东西,救人难道不应该用药吗?
但牧云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哪里还敢不从。
杜永琪当即为外面的士兵喝道:
“还不快去把牧先生所要之物拿来?还愣着做什么?”
一众士兵们乱作一团,迅速前去寻找东西。
赵禄看这势头,也准备站起来。
厉云华在一旁大喝一声。
“谁让你站起来的,跪下!”
赵禄扑通一声又麻溜的跪在地上,一张老脸谨小慎微的看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
仿佛三孙子似的。
不多时,东西很快就准备妥当了。
牧云伸出手,将碗中的蜈蚣取来。
将蜈蚣头部放在陈凡的口鼻处。
牧云此举让杜永琪很是疑惑,满头雾水。
张开小嘴好奇的嘀咕着:“这是什么办法?江湖偏方吗?”
而跪在地上的赵禄挑着眉头。
心中无比恶毒的盘算起来。
死,陈凡赶紧死啊。
如果陈凡死在了牧云动手操作的期间,那么陈凡的死就会算在牧云的头上了。
那自己肯定就能够撇清楚关系。
那我就不用给陈凡陪葬,就是他牧云给陈凡陪葬了。
哈哈哈……
想到这里,赵禄高兴的眉飞色舞。
死啊,快死吧,你特么的快死啊。
而那条蜈蚣则呲溜一下顺着陈凡的鼻腔钻了进去。
陈凡的呼吸更加急促和艰难,甚至双眼泛白,呈现出轻微窒息的反应。
赵禄看到陈凡这种情况,于是便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我就说吧,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半吊子。”
“都这种事情了,竟然还用蜈蚣,这不是想要故意把陈先生整死吗?陈夫人您看……”
就在赵禄落井下石之际,还不等赵禄把牧云编排完。
那条蜈蚣却又从陈凡的口中爬了出来。
不仅如此,还带出来了一个浓郁的黑气。
黑气从陈凡口腔冒出,缓缓升腾。
带着一股阴寒,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等这股黑气彻底从陈凡的口中冒出。
牧云右手在空中迅速画出一张道门符箓。
这符箓化为一道金光,落入碗中的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