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三百两。”安羽辰重复了一遍。
“你怎么不去抢?这玩意值三百两白银?”樊翼啪的一声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最多十两银子,不行就拉倒。”
“那好,攀掌柜,告辞。”安羽辰抓起瓶子就要走。
“你等等……”樊翼急了,这玩意值大钱呢,他可不会轻易放安羽辰走。
但商人嘛,利益最大化,他想以最低的价格得到这香水的配方。
“樊掌柜,如果你不识货就算了,偌大的一个邑顺城总有识货的,你不要,我可去琼花楼了。”
安羽辰吃准了樊翼:“到时候你的天香坊被比下去可别后悔。”
“便宜点,五十两银,我马上给你。”
樊翼也不装了,这东西他势在必得,要真落到老对手琼花楼手里,他还混个屁。
“三百两,一文不能少。”安羽辰摇头:“樊掌柜,我手里可不是只有这个,我有更好的东西,以后有大把合作的机会,你可想清楚了。”
“好,三百两就三百两。”樊翼一咬牙:“但我们要立约,这配方你只能给我天香坊,不能卖到别家去。”
“没问题。”安羽辰微微一笑。
揣着两百五十两银票和五十两现银出了门,洛承羽直接去了一家铁匠铺,给了铁匠图纸,让他用最好的铁打造几样防身的东西,又找来城中的木匠,给了一个连弩的图纸。
接下来要干大事了,没防身的家伙不行。
做完这一切以后安羽辰去了钱氏钱庄。
“还钱?”顾四安吃了一惊,这才半天,这小子就弄来钱了?
啪……二十两白银拍在桌子上,安羽辰道:“借据呢?”
“小子,有你的。”伸手掂了下白银的重量,是真的,顾四安多看了安羽辰几眼,扭头拿了借据。
安羽辰当着他面把借据撕毁,然后道:“我要见钱掌柜。”
“你?”顾四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钱掌柜是你说见就见的?”
虽然安羽辰不到一天凑了二十两白银挺让他意外的,但在他眼里安羽辰还是那个败光了祖业的废物。
“我可是有大生意跟你们钱掌柜谈,如果让他错失了这单生意造成了损失你担得起吗?”安羽辰冷笑。
顾四安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他思索了一下掌柜的脾气,觉的安羽辰的话有道理,他扭头进了钱庄。
片刻以后,安羽辰被请了进来。
钱顺一身上好的丝绸衣,逗着一只八哥,一脸傲色。
钱顺,邑顺城的一个大人物,与邑顺城太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是邑顺城北秩序代言者。
城中赌场、青楼、几大布庄与钱庄都由他负责。
他缓缓转身,看向安羽辰,淡淡的说:“你最好真的有生意跟我谈,如果浪费我的时间,后果你承担不起。”
“钱掌柜,您弟弟钱通的伤久治不愈,我今天来是为他治伤的。”安羽辰微微一笑。
“你?”钱顺喂八哥的动作一僵,缓缓转过身,目光深处多了一丝冰冷。
“对,是我。”安羽辰点头。
“你可知道我弟弟受了伤,伤口已发,城中名医都束手无策。”钱顺冷冷的说。
“我知道,钱掌柜也一直在贴榜求医,我能治好他。”安羽辰点头。
“我凭什么相信你?”钱顺冷笑。
“我用我项上人头担保,治不好你拿去就是。”安羽辰淡淡的说:“钱掌柜,你弟弟是一员猛将,钱氏一族开疆扩土可少不了他。”
“现在他伤的极重,伤口久治不愈,在这么拖下去怕是性命不保,我既然来了,那让我试试又有何妨?”
“掌柜,这小子,有点手段。”一边的顾四安凑近了钱顺低声说。
安羽辰卸手臂接手臂的手法挺高,说不定真有几把刷子。
钱顺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片刻以后他点头:“去,把二爷抬上来。”
不一会儿,一名三十多岁的大汉便被抬上来了。
大汉叫钱通,是钱顺的亲弟弟,生的五大三粗而且好勇斗狠。
钱顺兄弟一文一武,钱通就是拿着砍刀打天下的,前不久和城南的人斗,被人一刀砍在胸膛受了重伤,伤口发作流脓,寻遍名医都不好。
而且现在了高烧不退,而且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看架势是没几天可活了。
安羽辰走上前,掀开了他的衣服,只见钱通胸口上赫然有着一个两尺长的伤口。
伤口极深,皮肉外翻,而且上面伤口发炎流脓,极其严重。
“找把锋利的小刀,一坛上等烈酒,越烈越好。”安羽辰察看了一下伤口说。
古时没有消炎药,如果伤口发炎,那是要命的玩意。
钱通伤口涂的金疮药不起作用,在耗下去只能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