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相叹了口气,知此事不可善了,便当众开口让赵雷叙说事件原委,更是提前对赵雷使了眼色。满含威胁之意。
赵雷心中酸涩,整理好情绪,开口道。“回相爷,奴才本名赵雷,与陈赢在宫里当值...
前几日收到大小姐来信,信中表示婉嫔娘娘多次冲撞大小姐,是以为复仇,于是要求我俩寻机杀掉婉嫔娘娘,每人五十赏金。
奴才...奴才财迷心窍这才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赵雷掩面痛哭,痛苦之色不似作假。
“奴才愿以死谢罪!求相爷为我兄弟寻个风水宝地安葬!”说完,赵雷便面部肌肉绷紧,疑似咬舌自尽。
可裳瑜晚哪能轻易就让他死,根本不用示意,刘子义就手快的将赵雷下巴卸了。
“剁掉左手。”裳瑜晚平静的吩咐刘子义。
后者二话不说便将赵雷的手撑平桌面,手起刀落。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顾不得众人反应,就只见一只断掌跌落桌角。
周围激起阵阵惊呼声。
“逆女!!!”待裳相反应过来已经阻拦不及了。
“你怎敢!”裳相伸手就要扇裳瑜晚,被刘子义挡住,挣得脸红脖子粗。
而门外家丁看到此情景就要上手帮忙,奈何被侍卫挡住,两方人马对峙着。
裳瑜锦在发出一声短促尖叫后已经晕了过去。
“父亲,您想弑杀宫妃?”裳瑜晚素手捏着茶盏,轻轻吹着,热气缕缕散发,将巴掌大的脸隐在白烟中,若隐若现,俏丽的眉眼有些许不真实感。
“逆女,我现在就去禀命陛下,你心狠手辣,毫无人性,杀人如麻,陛下不会留你!”
“是要杀,不过还没杀呢,急什么?”烟雾随着茶盏落下而散去,露出面容,裳瑜晚挑衅般的对着裳相挑挑眉。
“你等着罢!”裳相也不管裳瑜锦的死活,只留大夫人善后,甩袖离开。
却被侍卫拦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裳相惊怒交加。
“本宫不是说过吗?凡事擅自做主者,杀,无,赦。”
“好好好!本相养了个好女儿!”裳相气极反笑,索性坐下来,狠狠盯着裳瑜晚。
裳瑜晚却不理他,只看着赵雷说道。
“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该说什么,我不想再次重复。”
赵雷早疼得脸色惨白流汗,只顾着点头。手掌被剁掉简直是剜心之痛,可他被卸掉了下巴,无法发声,只能咿咿呀呀叫喊着,嘶吼中带着绝望。
“继续说吧。”刘子义面无表情又把赵雷的下巴装回去。
几乎是瞬间,凄厉无比的痛呼声便要溢出唇舌。
“如若再叫,就是右手。”
喊声戛然而止,赵雷脸上肌肉颤得厉害,却不敢再发出丝毫声响,眼中闪过恨意。
“奴...奴才...”很显然还没适应好装好的下巴,说得磕绊。
“不急,慢慢说。”裳瑜晚吩咐梦语给赵雷喂水。
温热的茶水下肚,终于减轻了不少疼痛与战栗。
“是大小姐逼着奴才行刺婉嫔娘娘与梦语姑娘,说是相爷的意思。”赵雷看了一眼裳相,又低头道。
“奴才会些武功,早些年与陈赢被相爷送进宫伺候贵人,做些洒扫的活计。若不是大小姐以家中亲人性命相挟,奴才是万万不敢的。”
“那怎的要把你送进宫呢?”
“是...是去年大小姐将您推入池水欲其溺毙!奴才做了帮凶!!!”赵雷才说完就以头抢地,‘砰砰’磕头,声声脆响。
“你说是姐姐害我,可有证据?”裳瑜晚继续追问。
“奴才有大小姐的发簪一枚,是大小姐那时给奴才的赏赐,但奴才不敢用,便偷偷的藏以至今。”
“混账!”裳相站起身狠狠踹上赵雷的心口处,恐是断手之痛,又受了鞭打,赵雷眼睛一闭,昏厥过去。
“父亲是觉着姐姐还能救一救吗?这么着急将人踹昏。”裳瑜晚再也不是那副玩味轻佻的模样,而是冷冷质问裳相。
“混账东西!大逆不道!”裳相气得太阳穴突突跳,指着裳瑜晚的食指也颤个不停。
“父亲,女儿便与您明说了,女儿要裳瑜锦的命!”裳瑜晚说得正经。
“你敢!”裳瑜锦是相府正经嫡出长女,又是他与大夫人的头生女儿,若是让人想杀就杀,他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有何不敢,于公裳瑜锦即将嫁于长庆侯世子,虽说是侯府,却兵马,无权势,要之何用?
大夫人父亲虽贵为四郡巡抚,却不在上京城。于父亲而言有益却也远水解不了近渴。
于私女儿不同,陛下的后宫波云诡谲,整个元国的最厉害的女子都聚在这里,而我能独占一份,父亲猜猜是为何?”
裳瑜晚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