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讲她自己的事与她听,所以向牧之哥哥打听一番,日后也能同姐姐多聊上一聊。
还没等崔牧之开口回答,两人之间倏然间一阵风似的,出现了一股力道,将二人彻底的拉开了距离。
“我不过就听崔公子说了些他先前在书院求学之事,央央可也好奇?”
阿青姐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二人中间,抢在牧之哥哥之前回答了她的问题。
原是牧之哥哥求学的事呀,那的确应当很有趣,听闻那书院在一处深山中,风景秀美,不似自己幼时都是由女先生在附中教着读书的。
此刻的苏令望便像是费尽千辛万苦飞出巢穴的鸟儿,瞧外面的世界万物有趣,便只稍稍失落了一瞬,便冲着前面卖糖人儿的小摊过去了。
崔牧之隐隐又一种感觉,这位阿青姑娘对自己的态度甚是奇怪,表面上像是十分热络,却感受不到分毫真情实意。
凡事尤是涉及到同央央有关的,倒像是故意看管着自己似的,定要插在中间阻隔一番,或是寻个由头将自己拉走。
这样的事儿,今日已经是第四次了。
苏令望在这边聚精会神地瞧着卖糖人儿的师父炒糖,之后画出不同小动物的图案,只觉得十分新奇,原以为只能画小人儿,没成想还能画鼠儿、兔儿...
她微微侧头,感受到身后有热意在向自己贴近,紧接着耳侧一阵痒意,熟悉的声音传来:“央央就在这里不许动,姐姐去那边给你买竹节糕好不好?”
竹节糕味道清甜,她自然喜欢,紧忙乖乖得点了点头,一双小脚都并拢了些。
不动、不动、不许动。
而这边魏九清回首,向伪装在人群中的两个女子递了个眼色,那二人便极为自然地站到了苏令望的身后,一左一右,便是再有谁也难近苏令望的身。
凌化一副卖竹节糕小贩的装扮,低头在锅中翻搅着热腾腾的吃食,见自家王爷过来了,忙低声道:“王爷,人都就位了,火树银花。”
魏九清垂首挑着竹节糕,并未抬眼,“若有暗护,务必生擒。”
凌化颔首:“若是没有呢?留不留?”
魏九清拧眉轻叹,犹豫了片刻道:“留着吧,多给他点教训。”
若不是因得那块玉佩,崔牧之如今早不知道在哪个阴沟里面躺着呢,还能在那嬉皮笑脸的吃糖人?
想到自己这一路上试试盯着都不算,还要找寻借口从他身上套出些话来,魏九清就气不打一处来,只盼着能快些查处那玉佩渊源纠葛,好将他们全数斩杀了方能解气。
正这样想着,便瞧见了方才消失的崔牧之不知什么时候从人群中又钻了回来,捧着一包不知什么东西,正向苏令望走去。
魏九清也不挑了,顺手夹起两个竹节糕便也转身向苏令望的方向而去。
远远就瞧着苏令望正笑滋滋地对着自己招手,“姐姐你瞧,牧之哥哥给我买了许多这边流行的话本子,居然还有我最想看的小郡主与冷面将军的故事呢!”
魏九清睨了眼苏令望捧着的话本,将它们一并接了过来,又将手中的竹节糕递给苏令望,幽幽道:“这话本子你不是看过了吗?”
苏令望扁了扁嘴,臭姐姐,原先还说只要一写出来,定会第一时间差人给她买来,结果如今连自己看到第几册了都记不清晰了。
“我原是得了这话本子的,只是奈何是我避之不及之人送来的,我便将它丢了回去,我才不要看呢。”
苏令望将竹节糕送入口中,口齿含糊道。
“避之不及之人?你说的可是摄政王殿下?”崔牧之在一旁问道。
苏令望闻言,紧忙跺了跺脚,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莫要念,莫要念,万一哪日将他念了来,可怎么办!”
魏九清在袖下将那念珠盘得早失去了玉本该有的温凉,切了切齿,压低声音道:“央央,摄政王从未得罪过你,为何就那样厌恶他,不愿意同他成婚呢?”
“因为他杀人呀...”苏令望又往口中送了一块竹节糕,不假思索道。
“他若是不杀了呢?”
无人注意到,魏九清的眸间,挂上了几分从不该在他脸上出现的情绪,是期许亦或是希冀。
墨蓝色的天际炸开一簇簇烟火,绚烂绮丽,如灿灿星子卷银河而舞。
苏令望微微仰着头,眸中尽是光亮。
“姐姐,真美呀。”
魏九清亦回首,不语。
烟火暂缓,魏九清忽然出言:“崔公子,方才我看到那边有火树银花,可有兴致共同一观?”
崔牧之自然点头称愿,他三人便向着街口火树银花表演的地方行进。
崔牧之走在最前,魏九清紧跟在其身后侧,对着人潮中的凌化使了一个眼色。
而苏令望则走在最后方,由魏九清遣来的两个女卫一左一右的护着。
街边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