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儿似的...”
“姑娘放心,他若不是少将军的人,平白自己送上门来骗你做甚?”
苏令望闻言点了点头,也有道理。
她病还没有好利索,折腾了小半天身子骨乏得很,任碧云哄了好半天才肯吃下那苦汤药。
吃了又觉得自己委屈似的,连着吃了几块糕点才肯乖乖上床休息。
进入梦乡前,心中默默打定主意,无论想什么办法,可千万不能与摄政王成亲,不过好在信已经送出去了,阿兄若是收到了,一定会马不停蹄地回京帮自己。
想到这里,苏令望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燃升起了困意。
白月渐起,她睡得安稳,而营中另一人的心情,却难平复。
营中主帐的灯火还没有熄,的帘幕被掀开,见是摄政王归,众人皆起身行礼。
魏九清身上夹杂了些许寒夜中的凛冽,掌中的念珠盘的飞快,无意四顾,只是坐回到了帐中的主桌后的太师椅上,无言。
半晌,见在场众人皆无言谨慎相视,才幽幽道:“方才说到哪了?”
坐下人闻言即刻恭敬道:“回禀王爷,说道禹州西的布防。”
魏九清眼也没抬,只是道:“继续。”
借着桌案上的灯火,瞧着掌中信封上娟秀的“阿兄亲启”四个字。
又用指腹碾了碾,看来信封中的纸张略有些厚度。
先前在江南时,见她给兄长写信,动辄就写个把时辰。
倒也不用花心思猜,从她方才的表现便可知晓,信中所言多半是想叫苏闻阙回京帮她推脱掉婚事,兴许还有些有关于自己譬如“杀人不眨眼”“恶魔”等控诉。
若是还有些旁的,多半是她平日里那些言语“阿兄,央央今日吃了柿子饼...”一类的。
魏九清扶了扶额,有些烦躁。
他的手指在信的封口处,顺势撕开一角,摩挲了片刻便又停住了动作,将信随手放到了桌案的一角。
先是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
摄政王又全然不经意似的端起了桌角的茶盏,恰不经意似的,将置于桌案上的肘挪向了那封信。
信顺势而落,很快便消弭在案下的炭火之中。